第二天醒来,我并没有见到季宴礼。
医生尴尬地掩饰着说:“季先生公司有事要忙,所以……”我知道,季宴礼是去找温侨了。
我手机页面上还躺着温侨发来炫耀的短信。
“听说你又流产了啊?怎么这么不小心?”“有了你的前车之鉴,我以后可得更加注意。”
“毕竟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现在可是季家唯一的血脉了呢!”
在她发来的照片中,季宴礼就守在她的旁边。
我怀孕九次,他从没有陪我孕检过。
此刻鞍前马后地给温侨拎着东西,也俨然一副新手爸爸的样子。
温侨啧了一声,很是遗憾:“谨言去国外谈生意去了,阿宴担心我一个人怀着孕不方便,真是的……明明都让他去陪你了,是他自己非要来接我的。”
“毕竟怀着孕的孕妇跟流产的孕妇孰轻孰重,阿宴还是分得清的。”
我拖着支离破碎的身体走出病房,果然在走廊内撞见季宴礼和温侨的身影。
他小心地扶着温侨,两人有说有笑的。
看到我的时候,他连忙松开,刻意拉开了距离。
“我跟温侨是偶遇的。”
“毕竟她怀着孕不方便,大家都是一家人。”
温侨向我撬开得意的唇:“是啊,堂哥人可好了,为了庆祝我怀孕六个月,特意包下全城的烟花为我庆祝,对了,新景花园那边的别墅知道不?”“他特意送给孩子的出生礼,听说你也喜欢那里,应该不会跟一个小孩子争吧?”听到这些话,我的手指再次攥紧。
六个月前,我也怀着孕,但那个孩子也没了。
季宴礼请人放了三千盏长明灯,说是给我们没能出世的孩子祈福,但其实……他是在为他和温侨的孩子祈福吧?季宴礼警示地看了她一眼,解释说:“是谨言拜托我的,他人在国外,来不及回来……”我无声牵动地唇角,他以为我不知道?前段时间,他花了几个亿高价买下新景花园的别墅。
我曾在他的书房中看到过购房合同,还以为是给我和孩子的惊喜。
因为那里曾是我父母的家,里面有我从童年时期所有幸福的点滴回忆。
可季宴礼哄我说就算把旧房子买回来也没有意义,怕我触景生情。
可一转手,却将我最珍视的东西,送到了温侨母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