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很识趣，总是等人走了才出来，她给江叙热了牛奶。“刚刚那个人指着我跟你说了什么？”这边的语言她一窍不通，只看到男人时不时往她身上打量着目光。男人将她拉在腿上坐着，另外一只手点着烟，漫不经心说道：“他们说，若是我玩腻了，把你送给他们。”...
白初又梦到了江叙.
那夜跟他坦白自己的目的后，白初总算不用再蜗居在小黑屋了，她搬进了江叙的别墅。
很华丽，人少，通常都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偶尔会有他那些下属过来汇报事情，见到这冷冰冰的房子里居然出现一个女人，无不是惊讶的表情。
白初很识趣，总是等人走了才出来，她给江叙热了牛奶。
“刚刚那个人指着我跟你说了什么？”
这边的语言她一窍不通，只看到男人时不时往她身上打量着目光。
男人将她拉在腿上坐着，另外一只手点着烟，漫不经心说道：“他们说，若是我玩腻了，把你送给他们。”
一句话，让白初不寒而栗。
在这里，女人用来共享不是稀奇事，真正的演绎了什么叫女人如衣服，丢弃就是丢弃，也就江叙有点势力这些人才会忌惮。
可若是江叙玩腻了呢.......
白初莞尔一笑，主动亲了他一下：“那你会把我拱手让人吗？”
男人垂眼看她，语调淡漠：“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她现在学会了一点生存技能就是，讨好江叙。
夜晚，男人攀附在她后背，一点一点地吻着。
在这个事情上，他算是很温柔的了，但是白初还是疼得小声抽泣。
男人吻了吻她眼睛，说了一些情话。
可是白初知道，在这个地方，尤其是在床上，这些话不可信。
“睁眼看我。”
她勉强睁开眼，那张脸和江寻的脸重合，搂住她腰身的那只手臂上，纹着纹身。
霎时，所有暧昧的气氛被震惊占据，她清醒过来。
男人的虎口捏住她下巴，眼神狠戾：“记住了，我叫江寻，寻找的寻。”
......
白初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
她怎么会梦到江寻？
阳台的窗帘没有关，她翻了个身，目光转向隔壁那栋黑漆漆的房子。
跟他主人一样，看起来矜贵难攀，实则带着阴森的神秘，无法窥探。
一夜无眠，心神难定。
白初的二十八岁生日快到了，宋温要大办的意思。
设计师送来了两套礼服，白素素看到礼服的那一刻眼里放光，一口一个好妈妈地叫着。
两人的礼服是特意做成的姐妹款式，一个抹胸长裙一个是露背短裙，一个是温柔，一个是性感。
白初的手顿在短裙处时，一道令人讨厌的声音响起。
“姐姐，那个短裙有点挑人，你这么瘦可能撑不起来，要不给我吧。”
白初勾唇冷笑，立马拿起短裙，转头：“不好意思，这是我从小到大的设计师量身定制的，没有什么撑不撑得起来，倒是你，你可能比较矮，穿这个就——”
后面的话她就没有再说了，反正意思达到了就行。
白素素脸上再也挂不住那个虚伪的笑容，拿着那条长裙就走了。
回到房间，白初才卸下伪装的表情，看着手上这款连膝盖都遮不住的短裙犯难。
刚才在挑选裙子的时候，她其实没想要短款这个，可是偏偏白素素要那样说，自己再退让好像不太行了。
生日宴会的邀请名单上也有江寻。
不过直到快开席了也没见人影。
宋温偷偷拉着她，让她给那边打电话问问。
白初不反感被父母撮合感情事，但是不是这个时候。
她刚回来，这里就已经容不下她了吗？
真凶。明明刚才接电话的时候那么温柔呢。——白初眼睛上的伤口刚拆掉纱布，发型师特意用了一侧刘海帮她挡住，旁人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初初。”沈容从身后拿出一个礼盒，“生日快乐。”...
那日和江寻见完一面后，就互相留了号码。
白初打出第一个的时候，没人接，打起第二个才响了几秒男人的声音就传来了：“怎么了？”
嗓音很沉，带着温柔。
素白的手指握紧了手机，不知道为何，她对这个男人总是带着说不出的惧意。
“那个，今天是我生日——”
“嗯，生日快乐。”很简洁的一句话。
白初见人家没有要来的意思，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这边，男人捂着腹部的伤口，血一直止不住，连拿着手机的那只手都染成了红色，身上的黑衬衫没一处是干净的，虚弱地靠着沙发。
“老大，你忍一下。”下属带着无菌手套替他缝合伤口，拿针的手一直在抖，额头上一个劲的冒汗。
他是打心眼儿里佩服，受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能面色平静地接一个女人的电话。
他多嘴问了一句：“刚才那个是你喜欢的人吗？”
江寻轻皱着眉，语气不善：“不该问的不要问。”
伤口刚敷上纱布，他就起身了。
下属吓得连忙按住他：“你这刚止血，得好好休息。”
“闭嘴。”
真凶。
明明刚才接电话的时候那么温柔呢。
——
白初眼睛上的伤口刚拆掉纱布，发型师特意用了一侧刘海帮她挡住，旁人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初初。”沈容从身后拿出一个礼盒，“生日快乐。”
白初抿了抿唇，说实话，她不想接。
但是周围人都看着，沈容是小有名气的沈家少爷，如果不接当众打他脸，对自己只有不利的舆论。
“你心里还在怪我吗？这是你最喜欢的一对珍珠耳环，我觉得很适合你今天的样子。”
白初只看了一眼，就收起来了，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谢谢。”
聚集在他们身上的目光很多，没办法，两人是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在校园时期就被好多人看好。
哪怕是现在沈容已经另有他人，站在一起时，还能看到以前的影子。
“初初，我希望你能放下过去，好好重新开始。”
白初觉得好笑，这是来当说客了吗？
“那我也送你一句，看好你女朋友。”
“沈容，你在跟姐姐聊什么啊？”白素素坐不住了，提着裙子一路小跑过来，挽着沈容的手。
裙子在她身上确实小了点，哪怕是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也撑不起来，言行举止都在闹笑话，
沈容眼里闪过尴尬，看着白初想解释什么，但是事情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好像也回不到过去了。
白初才不管那么多呢，拿着礼盒转身就走。
白素素看到了，但是她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微红着脸：“沈容，你今天会送我什么礼物啊？”
沈容这才想起来，刚才就顾着给白初了，留给素素的礼物还在车上。
包含歉意地牵着她的手：“礼物不急，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忙。”
“什，什么？”
男人勾唇：“能否请你跳一支舞吗？”
白素素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说好。
楼上，是白初用来躲清闲的，但是不小心听到了关于自己的八卦。
“别说，那个赝品还真是跟白家人长得像才来的福气，只可惜赝品终将是赝品，连个最基本的交际舞都不会跳呢。”“也就白家那两个老的才会被她耍得团团转，真不知道这沈容瞧上她什么，我也不比她差啊。”女人扶了扶自己的头发，满嘴的抱怨。白初静静地喝了口香槟，看着楼下舞厅中跳舞的男女，白素素小心翼翼地跟着节拍，但是她穿的鞋子太高，裙子太长，直接就摔倒在地上。...
“这白初真是命运多舛啊，被拐了五年，回来之后什么东西都被那个替身抢走了，甚至连相恋那么久的男人也跟着跑了。”
“别说，那个赝品还真是跟白家人长得像才来的福气，只可惜赝品终将是赝品，连个最基本的交际舞都不会跳呢。”
“也就白家那两个老的才会被她耍得团团转，真不知道这沈容瞧上她什么，我也不比她差啊。”女人扶了扶自己的头发，满嘴的抱怨。
白初静静地喝了口香槟，看着楼下舞厅中跳舞的男女，白素素小心翼翼地跟着节拍，但是她穿的鞋子太高，裙子太长，直接就摔倒在地上。
周围是窃窃私语的笑声，满眼的鄙夷。
果然啊，哪怕披着精致的羽毛，野鸡就是野鸡，当过几天凤凰后，等到正主来了，还是要打回现实的。
参加宴会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豪门本是见多了世面，是恶是善一眼就能知道。
这些话不知道怎么就传进了白詹的耳朵里，在宴会之前，他当众宣布：“从今以后，素素就是我白家的二女儿，该有的她也一样不少。”
这也算是变相对外承认，白素素拥有了他的继承权。
外人无不用同情的眼光看着白初。
“啧啧啧，这白家怎么想的？居然让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来分家产。”
“我要是白初，非得要将这场宴会搅翻天。”
“一个替身都爬到这种高度了，这手段，佩服。”
“.......”
看吧，什么都被抢走了。
这以后会不会被抢得更多呢。
白初站在人群外，孤立无援。
虽然能想到会有这样一天，但是看着曾经那位宠爱自己的父亲会炫耀另外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时，她还是很难过。
这种难过不知道怎么形容。
她曾引以为傲的家，已经不在了。
“没事吧？”沈容走到她身侧，声音很温和。
他和白初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最了解她的人了。
白初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掉眼泪。
已经够讨人可怜了，不想最后一点自尊都没有。
一只手伸到她眼前。
白初愣愣抬头：“什么？”
沈容看着自己的手心，笑着怀念：“我记得你十八岁生日那年，非要拉着我去学新的钢琴曲子，说是要惊艳四座，后面你做到。”
白初记得，那是她最开心的生日宴了，和沈容弹奏了一首双人曲，也是她心动的开始。
“现在，白初，想不想再来一次？”
白初想要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就看到和白父白母笑到一起的白素素。
她厌恶这一幕。
“好。”
两人坐在一侧的钢琴前，默契地对视一眼。
白初许久没有摸琴了，但是肌肉记忆让她越弹越熟练。
那时候，她听说男生都喜欢多才多艺的女生，就费劲心思学，学到手指抽筋，厚着脸皮拉着沈容弹奏。
一首《卡农》缓缓流淌在大厅，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她弹得很入神，以至于不知道，身后有一双带着阴沉的眼睛看着她，恨不得摧毁这一切。
一曲完毕，掌声响起时，她对着台下鞠躬，不经意间和那个男人四目相对。
江寻？
他怎么来了？
男人穿着昂贵精致的西装，身高优越，最重要的是那张脸，在场的无一人能媲美的，说是哪里的贵族公子也不为过。
“嗯。”女人很少打扮得这么隆重，她性子本是偏静，往日穿得跟乖乖女似的，今日却是黑色短裙上身，后背是露出来的，肤色白得如玉，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江先生。”江寻收回在台上的目光，脸色有些冷。...
他跟随着人群缓缓鼓掌，笑容滴水不漏。
白初抿了抿唇，躲开他的眼神。
“初初，去切蛋糕吧。”旁边的沈容没察觉到什么，提醒了她一句。
“嗯。”
女人很少打扮得这么隆重，她性子本是偏静，往日穿得跟乖乖女似的，今日却是黑色短裙上身，后背是露出来的，肤色白得如玉，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
“江先生。”
江寻收回在台上的目光，脸色有些冷。
沈容第一次跟这位从国外回来的江氏集团总裁接触，脚步才刚跨出一步，就被他的眼神怵住了。
怎么感觉这位江先生不喜欢自己呢？
他抬起酒杯欲要碰杯：“久仰大名。”
江寻无动于衷：“抱歉，不喝酒。”
手上端着酒杯说不喝酒？
沈容腹诽着，但是面上还得笑笑，谁让这江家家大业大呢，他沈家再牛也得罪不起。
台上也没安宁。
“白初，你离我男朋友远点。”她说得毫不避讳。
这就坐不住了？
白初微微侧脸，优雅地切着蛋糕，淡淡一笑：“你说我要是跟你抢沈容，谁会赢呢？”
白素素急了：“你不要脸！”
白初切完了蛋糕，把刀往桌上随手一丢。
“这句话换我来说。”
她笑意盈盈地看着眼前这个气愤的女人：“白素素，我就告诉你一句话，抢过去的东西，你留不了多久，我等着你的报应呢。”
白素素是好人吗？当然不是。
白初从小到大在这种环境长大，怎么可能是傻白甜，还会看不透这个女人吗?
两人的这段对话自然而然落进白家夫妇的耳朵里，宴会举行得很热闹，白初被叫到后花园听训。
宋温揽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白素素,不满地责怪她：“刚才那么多人笑话你妹妹，你也不知道出声护着她，她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哪里懂得规矩。”
白詹也是站在那边：“初初，我知道你今天生我的气，怪我没有事先跟你说一声，但是这也是为了你好，等到我们百年之后，你也有个妹妹照应。”
对于这些话，白初早已听得麻木。
她神色冷淡，靠在妈妈怀里的白素素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如果让你们在我和她之间选一个作为白家的女儿，你们会选谁？”
这话一出，白家夫妇齐齐顿住。
“傻孩子，你说什么呢，你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原来你们也知道我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啊。”白初打断他们的话，嗓音干涩沙哑。
宋温不解地看着她：“初初你非要争这些吗？你以前是多么善良的人啊，怎么现在变得我这个母亲都不认识你了。”
善良能当饭吃吗？
在缅北的那几年，她的善良告诉她，好人不一定有好报，有可能是无尽的深渊。
白初带着失望的眼神看着他们最后一眼，转身走了。
身后没有一个人出声挽留，而是细声安慰着白素素，那一家三口站在一起的一幕刺红了她的眼。
这一刻，她被全世界抛弃了。
白初今天晚上的情绪低到极点，哪怕是平日有些害怕的江寻站在面前，她也表现得无所畏惧了。“你怎么来了？”江寻就穿了个衬衫，外套搭在臂弯上，坐在她身旁，陪着一起看夜空。...
白初没再回到宴会了，而是找了安静的地方发呆。
她坐在秋千上，一晃一晃的，天上没有星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小径上，沿着开得盛艳的花，踏着月色走过来。
直到头顶投下一片阴影，挡住了她的视线：“不开心？”
白初今天晚上的情绪低到极点，哪怕是平日有些害怕的江寻站在面前，她也表现得无所畏惧了。
“你怎么来了？”
江寻就穿了个衬衫，外套搭在臂弯上，坐在她身旁，陪着一起看夜空。
他嫌弃皱眉；“黑漆漆的，有什么好看的？”
白初苦笑。
“无所谓，反正只有一只眼睛可以看，看什么都无所谓了。”
她伤自己眼睛的时候虽然没伤到要害，但是视力肯定是不行了，单用一只眼睛视物感觉世界都不一样了。
身侧的男人不知为何沉默了一瞬，有种莫名的低沉气氛蔓延开来。
“敢跟我走吗？”
很突兀的一句话，白初怔住，秋千也停住了摇晃。
这句话她曾在另外一个男人那里听过。
那时候他们的老底被仇家抄了，混乱中，别墅被放了火，白初被困在里面，腿被压住根本动弹不了。
她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了：“真不甘心啊，还没有见到爸妈，还没见到沈容。”要死也不应该是死在这里。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是江叙孤身破窗进来找到她的。
火还没有殃及到两人的身上，男人抱住她，也是问了这句话：“白初，敢跟我走吗？”
求生欲强烈的她毫不犹豫地搂紧他脖子，点头。
江叙颠了颠一下她，轻笑了一下。
“行，你自己选的，以后可没有回头路了。”
那时候白初不知道那个决定意味着什么，后来看到偏执暴戾的江叙时，她才明白。
江叙是爱上她了，还是个爱到无法自拔的疯子。
再次听到这句话，白初下意识地有些抗拒回答。
然而男人一向是说做就做的霸道，他将外套给女人披上，弯腰轻轻松松将人抱起。
白初惊呼一声，自然反应地抱住他脖颈：“江先生你要做什么？”
外面还有很多人，她不想被人看到，特别是跟江寻还是不明不白的关系。
江寻走得很稳，连呼吸都没变一下，心想这女人怎么这么瘦。
“带你去看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那你让我自己走吧，被人看到不太好。”
男人掌心温热，不甚过分地握紧她的腿弯处，表情淡静，说出话却是如此的狷狂：“有我在，谁敢。”
白初挣扎不了，无法，只能仍由他抱着，有人路过的时候就将头靠在江寻怀里，刚好身上那件外套足够宽大，能够将她娇小的身躯遮住。
她没有看到，正是这种主动靠近的举动，令男人唇边的笑意深了几分。
不远处，沈容总觉得江寻怀里抱着的那个女人很熟悉，刚想过去，手臂被人拉住。
“沈容，你还没有给我看你送的生日礼物呢？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这是白素素最得意的招式，第一次的时候，就是靠这招让沈容招架不住的，后来屡试不爽。沈容被引逗得呼吸沉重，捉住她的手：“素素......”女人跨腿坐在他身上，声音细细柔柔的：“我们好久没有......”...
白素素一眼就认出来那个女人是白初，所以她是故意不让沈容过去的。
“抱歉，如果你不说的话差点忘记了，我带你过去拿。”
白素素羞涩弯唇，依偎着他往车库走去。
是一个白玉手镯，戴在她手腕上刚刚合适。
“喜欢吗？”
“沈容，你对我真好。”眼里闪烁的光暴露了她内心的想法，刚才对白初的嫉妒已经烟消云散了。
现在无论是白家还是沈容，都被她掌控在手里。
白家正儿八经的小姐又怎么样，还不是得乖乖地让位。
车库没人，车内气氛也融洽，她情不自禁地主动吻上男人的喉结，然后在耳边呼气，手指慢慢向下摸索。
这是白素素最得意的招式，第一次的时候，就是靠这招让沈容招架不住的，后来屡试不爽。
沈容被引逗得呼吸沉重，捉住她的手：“素素......”
女人跨腿坐在他身上，声音细细柔柔的：“我们好久没有......”
确实，自从白初回来后，两人都没有好好独处过了。
一想到这个名字，沈容混沌的眼神清醒一大半了，脑海里挥散不去的是穿着黑色短裙的女人亭亭玉立地站在面前，明明很近，却又感觉遥不可及。
白素素正想进行下一步的时候，男人瞬间坐起，将她推开。
“素素，今天我还不想，改天吧。”
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白素素眼里闪过失落，她总觉得今天的沈容有些不一样了，心里开始起了危机感。
——
山风不住地灌进来，吹散了女人的长发。
江寻一边开车，一边提醒着她小心着凉。
白初莞尔一笑：“我还不至于这么脆弱。”
再说了，这还是回来之后，第一次感觉到自由的味道，风肆意地打在她脸上，刚才那份沉闷的心情被冲散不少。
江寻挑眉，也不反驳，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意。
也不知道是谁碰一下就哭哭啼啼的，像个瓷娃娃一样。
直到到了山顶上，周围荒无人烟，白初才猛醒过来。
自己是怎么敢跟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来的。
她拢紧身上的外套，四处张望也没有看到什么：“你说的生日礼物在哪里啊？”
身后响起关车门的声音，男人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然后拍了下手掌。
她刚疑惑了一下。
下一秒，有无数银丝飞升而上，在半空中绽放出绚丽的彩花。
是烟花。
白初被美得停住了呼吸，眼里住进了光芒，照亮着她。
在她身后，男人没看烟花，而是一直在看她，只有她。
“生日快乐。”
你的二十八岁生日，我送一场烟火盛宴，愿岁岁平安，岁岁安康。
你听见了吗？白初。
烟花还在继续放，延续着这场美色。
白初坐在车头上，双手撑后，姿态懒散，她对着身边的男人：“谢谢，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开心点了吗？”
她没听清：“什么？”
江寻侧额，眸光灼灼：“别让那些不相干的事扰乱你，自己开心就好，反正有我在。”
“白初，你不是没有靠山，记得回头看。”
“我给你撑腰。”
白初心口震了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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