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騰雲轉頭看向林宜,輕咳一聲,忙說:“你們有好幾年沒有見了吧?這一個月,你們可要好好配合。”說完,他快速逃開。走廊上隻剩下許硯和林宜。她想說句好久不見,可話到嘴邊,怎麽也開不了口。周圍的空氣都好像凝固了。...
已是深秋,北京。
白山新聞中心,會議室。
三十多歲的副總監沈騰雲,一個個念着名字。
這是在給從各個市新聞所來學習的攝像,分配搭檔的本公司主持人。
林宜抱着攝像機,有些出神。
沈騰雲是她大學時的師兄。
這時,沈騰雲深深看了林宜一眼,說道。
“安市,縣新聞所的林宜,搭檔是——新聞部黃金時刻主持人許硯。”
……許硯。
聽到這個名字,林宜一下愣住。
她有多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
三年……
還是五年?
林宜有些恍惚,看着沈騰雲,抿了抿唇。
她知道沈騰雲是故意這麽安排的……
分配完以後,沈騰雲轉身離開,林宜忙追了上去。
在走廊的拐角處,她才終于追上了沈騰雲。
“師兄!”
剛叫了一聲,她的腳步就頓住了。
面前和沈騰雲說話的人,眉眼深邃,面容硬挺俊朗——正是許硯。
有些久别重逢,就是如此猝不及防。
林宜愣愣的看着那穿着西裝的挺拔身影。
聽說他已經成爲北京最出名的主持人,在新聞界早有一席之地。
林宜唇角下意識扯動,輕輕笑了。
但回過神,又收斂起笑意,心裏微微有些發苦。
許硯也看見了她,神色一頓,随即有些冰冷。
沈騰雲轉頭看向林宜,輕咳一聲,忙說:“你們有好幾年沒有見了吧?這一個月,你們可要好好配合。”
說完,他快速逃開。
走廊上隻剩下許硯和林宜。
她想說句好久不見,可話到嘴邊,怎麽也開不了口。
周圍的空氣都好像凝固了。
林宜手心都冒汗,她鼓足勇氣擡頭:“你……什麽時候來北京的?”
許硯語氣冷淡:“一年前。”
“北京好,适合你。”林宜點頭,接下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她其實還有很多想問的。
他是不是還經常熬夜?身體能撐住嗎?
可現在的她還有什麽資格問?
是她主動缺席了許硯的這幾年。
林宜抓着攝影機背帶的手又緊了緊,輕聲說:“我現在在安市……”
許硯擡手看了看表,打斷她的話。
“明早6點,到新聞一部報到。”
說完,他繞過林宜走開。
擦肩而過那瞬,林宜臉色白了白。
她轉身,看着許硯決絕的背影,站在原地許久。
第二天,新聞一部。
林宜五點就到了,到了時間,許硯卻沒有來。
直到九點,才有收音師來通知她:“許老師臨時有個國際新聞要報,讓你先出去跑新聞。”
林宜一愣,接過攝像機,跟着收音師去設備室拿器材。
林宜拿到最新攝影機測試好壞,屏幕忽然過度曝光,她怎麽調也調不回來。
在同行懷疑的目光裏,她不由得窘迫。
在小電視台待了幾年,她不知道大公司的攝像機已經更新換代到這種程度了。
“看來你這幾年沒有任何長進。”
忽地,許硯冰冷甚至有一絲嘲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林宜轉頭,就見許硯拿着一個黑色保溫杯,靠在門邊冷冷着看她。
他走進,修長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
畫面恢複正常。
林宜緊攥着攝影機,有些無措的站在一旁。
她喉中發澀,想說些什麽,許硯就已經轉身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微澀。
中午,餐廳。
來學習的攝像和記者都聚在一起吃飯。
聊着聊着,話題突然扯到了許硯身上。
“林宜,你之前也是京市傳媒大學畢業的,有沒有許老師的八卦?和我們聊聊呗!”
林宜夾菜的手一頓:“我和他……不是很熟。”
說完,她繼續埋頭吃飯,可卻味同嚼蠟。
耳邊的讨論還在繼續。
“許老師一畢業就去了劍橋進修,林宜卻和我們一樣在小電視台,兩人怎麽可能認識?”
“别這麽說,我們小電視台也不差。”
大家調侃着,林宜隻是笑笑。
就在這時,一個記者插嘴:“許硯,好像已經有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