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的女儿，做什么都行。

我在城里挣的钱除了吃穿，剩下的都托英花姐捎回了家，希望李桂芬看在这些钱的份上对我女儿好点。

最近我总是做梦，梦到一个小女孩哭着喊我妈妈，一个劲地说我好饿，我好饿……每次做到这个梦，醒来的时候我总是一脸泪水，我想到了我那个可怜的女儿。

可是我回家的时候，我的小铃铛却不见了，有个年轻女人挺着大肚子，倚着门框挑衅地看着我。

我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可是不敢承认。

我逃避般地喊着小铃铛，希望李桂芬赶紧把她抱出来。

可她一脸不屑。

我疯狂地质问李桂芬：「小铃铛呢！

你把我女儿藏哪了！」

李桂芬这个壮妇一下子把我推倒在地，「你发什么疯！

实话告诉你，你走的第二天，我就把那死丫头扔塔里了！

你生不出儿子，自有别的人来生！」

我哭得撕心裂肺，要去跟她拼命。

和我一同回来的几个姐妹纷纷拉住我，劝我说：「春梅，你可别犯浑，那可是你婆婆，你还得讨好她才能继续过下去呀！」

「那我的女儿呢！

她还那么小……」李桂芬凶神恶煞：「村子里谁家不是这样的？

到你这就要死要活，真是个贱蹄子！」

是呀，村子里都是这样的，村民相护，警察也管不住。

我在城里的时候试图报警，寻求外界帮助。

可是英花姐她们管得死死地，根本出不去，接触不到。

这个村子里的人把女孩的命当成牲畜一样，女人在这里毫无尊严，可是她们却坚定不移地维护罪恶。

村子西边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婴儿塔，是以前建的，现在还用着，几次翻修，高耸压迫。

因为里面的尸骨太多，一摞又一摞，不得不加高。

整个建筑物没有门也没有窗，顶部设有一个窗口，用来丢弃婴儿。

可是学堂之上无罗裙，婴儿塔内无男骨。

里面都是被丢弃的女婴。

我爹常常边打我边说：「我养你有什么用，就该把你扔进婴儿塔！」

我娘这时候就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抱着我弟弟，眼也不抬：「春梅呀，你要记得爹娘的这份恩情，要是你爹娘再狠心一点，你现在啊，灰都没了。」

2我突然就不哭了，停止和她的拉扯，歪歪扭扭地朝村子西边跑去。

婴儿塔旁边备着梯子，方便使用，我搬过梯子爬上去，透过窗口仔仔细细的去看。

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躺在一堆白骨之中，脚边有一块破布，我认出来是我给小铃铛亲手做的衣服。

我震惊地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来，眼泪哗哗地淌下来。

我回了家，李桂芬正给那个女人熬鸡汤。

「小琴呀，你多补补，你这肚子尖尖的，肯定是个男孩！」

她这么谄媚的样子，我在怀孕的时候见过，她也说我肯定能生个男孩。

「谢谢娘，我一定给你生个大胖孙子。」

我失神般地走到她身前，伸手去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