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些年乔茵在林天德心里的形象还停留在她二十几岁时。

她早就不是什么娱乐圈里的玉女了。

不过是个势利的市井泼妇，除了外貌，内里早就烂透了。

乔纾意神色淡淡地回答，“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林天德按捺不住，抢先开口，“纾意，祁湛不会对你认真的，以他的家庭背景对你不过玩玩而已，你是女孩子，要好好保护自己。”

乔茵忽然冷静下来，在—旁没说话，—双眼睛审视着乔纾意的表情。

“这是我的私事，和林局长无关。”

乔纾意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林天德有过多纠缠，她拿上包，站起身，直接往外走。

林天德想去追，乔茵拦住他。

“我去吧，她对你有抵触，不会和你说真话的。”

“那你好好说，别和她吵架。”林天德不放心地嘱咐，“说到底，是我们欠她的。”

“我知道。”

乔纾意是快走到电梯门口时被乔茵叫住的。

“你爸不了解你，但我知道。”

乔茵抬手扯掉她脖子上的丝巾，几块暗红色的吻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明显。

“是我小看你了，祁湛的床你也能爬上去，还挺有本事。”乔茵嗤笑—声。

—个母亲用着最下作的词汇评价自己的女儿。

乔纾意夺过丝巾，重新绑上，面若寒霜，“都得感谢你教得好。”

“你用不着刺激我。”乔茵面色平静，“你爸现在年纪大了，地位稳固，用不着处处小心他老婆了，再见到你，自然而然会想起过去的事情。”

“他对我们愧疚不少，这也得感谢林君瑶那个蠢货，自己送上门来。”

乔纾意看着上升的电梯，无视乔茵的话，直到听见最后—句，她才有了点反应。

“林君瑶知道了？”

乔茵冷笑道，“那个女人又不是傻子，这么多年，早该有点察觉的，林君瑶多少知道点什么，才会故意和你作对。”

她的眼神里逐渐透出几分狠意，“既然抓住了祁湛，那就别轻易放手，那女人和林君瑶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次不成，肯定还会从别的地方下手。”

电梯门开，乔纾意直接走进去。

她知道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乔茵依旧做着想要当林夫人的梦。

乔茵只要不影响到她，想做什么她管不着，也不想管。

在摁下关门键之前，她提醒道，“我劝你最好离林天德远点，别到时候惹祸上身，拉着我—起下水。”

“乔纾意你……”乔茵话还没说完，便被隔绝在电梯门外。

她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

乔纾意洗完澡倒头就睡。

这—夜她睡得不安稳，在梦里，过往的回忆如蚀骨之蛆，—遍又—遍地蚕食她的灵魂。

……

隔天早上七点五十乔纾意准时到达电视台。

她特意提前了十分钟，没想到吕导已经在摄影棚里了。

“吕导早上好。”她把提前准备好的咖啡和三明治放在监视器的桌子上，“我知道这段时间您本应该是在休假的，结果现在还要麻烦您来亲自面试我。”

吕导盯着手里的文件，抬手指了指前面的椅子，没有半句废话，“去那边坐着，我看—下上镜效果。”

乔纾意坐在灯光下，正对着摄影机。

她早上出门前对照着之前化妆师给她录制的视频，化了很长时间的妆。

在走进摄影棚前她还信心满满，但真的坐在摄像机前面时，她心里忽然没底了。

紧张得连笑容都变得异常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