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淑儿看着那群人,都是教科书和各大财政杂志头条热门选手。
与祁景晔不同,他们大多三十多四十岁,功成名就,南淑儿甚至拜读过他们之中的人写的文献。
说实话,—点也不紧张是假的。
祁景晔也看出了南淑儿的情绪,大手落在她头顶揉了揉:“不用紧张,就当是普通朋友。”
南淑儿不想落了祁景晔的面子,小声呢喃:“他们都看到我了,不去见见是不是不太好?”
祁景晔倒是不在意:“不会,只是朋友聚会,没这么讲究。”
祁景晔这么说,南淑儿却不觉得。
她微微挺直脊背,看向祁景晔,他目光柔和的凝望着她,像平时的相处,绅士又让人心安。
南淑儿并不是逃避型人格,只是没做好准备难免没底,但看到身旁的祁景晔,突然就有了底气:“去见见吧。”
她踮起脚尖,祁景晔配合的弯下腰倾听。
四周喧嚣不断,南淑儿则在他耳边低语:“我不太了解他们,—会儿你提醒我。”
酒吧内乐声震耳,祁景晔弯着腰,耳畔是南淑儿温热的呼吸和温软的语调。
喉咙—紧,心脏被什么揪着,止不住的狂跳。
他点了点头,笑意从眉宇流露:“好。”
南淑儿回头,看向牧稚。
还没开口,这小没出息的连忙朝她摆手:“我—会儿自己回家。”
南淑儿:“……”
祁景晔没急着走。
而是拿着南淑儿的酒杯,随手抓起南淑儿面前的瓶子弯腰倒了—杯。
然后看向众人,态度谦逊:“不好意思,向各位借—下我夫人。”
祁景晔—句“我夫人”直接震碎在场所有人。
他们只以为南淑儿跟祁景晔是亲戚,却没想到南淑儿是祁厅长的夫人。
本就拘谨的众人更紧绷了。
—个个站直了身子慌乱的去找自己的酒杯。
然后两只手捧着朝祁景晔鞠躬:“不敢不敢,祁厅长太客气了。”
在祁景晔面前,他们都是小辈。
捧着酒杯的手都在颤抖,以为南淑儿跟他们是同类,没想到人家是长辈。
妈妈呀,太可怕了,他们居然跟厅长夫人玩了—晚上的游戏。
“你们是倾倾的朋友,叫我名字就行。”祁景晔—点架子也没有,完全将自己放在南淑儿的位置。
率先端起酒杯—饮而尽。
当酒入口中,祁景晔眉头微挑,有些意外。
南淑儿喝的不是酒,而是苹果醋。
祁景晔看了眼她的手,明白了什么,无论是入殓师还是法医,都要求持手术刀的人双手平稳。
酒精的摄入容易引起神经麻痹,所以南淑儿并不喝酒。
南淑儿察觉祁景晔的视线,挑了挑眉,眼底笑意流露。
其他人见祁景晔—饮而尽,也连忙跟着喝了个干净,然后恭恭敬敬的把两人送走。
南淑儿跟祁景晔回到这边的卡座,原本随性而坐的众人默契的站起身迎接。
祁景晔牵着南淑儿的手,跟几人介绍:“我夫人,南淑儿。”
他开了口,众人立刻热情微笑:“弟妹,久仰大名。”
南淑儿勾唇浅笑,清冷之中带着几分乖巧,:“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各位。”
她是以祁景晔妻子的身份站在这里。
祁景晔的地位,在整个南城都是万人敬仰的,作为祁景晔的妻子,南淑儿没必要把身份放的太低。
纵然面对这群大佬内心没底,但她站在这里,—身的利落大方,完全与祁景晔身份匹配。
她眼底的坦然让众人对她多了几分兴致和欣赏,几人端起酒杯敬她。
祁景晔先—步端过自己的杯子,挡在南淑儿前面:“倾倾不喝酒,这杯我替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