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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洛晚从陆家出来时,看了一下时间还早,又开车去了府井的胡同,今晚是沈家老夫人的寿辰,对于这个寿辰沈夫人没有选择大办,而是选择一家在一起吃个饭。

之前找人给她定制了一身旗袍,给沈老爷子定制了一身中山装,因为沈老爷子以前是赫赫有名的司令,退了下来后,**军装了,现在改成穿中山装。

沈家真心对她好的人,寥寥无几,所以她格外的珍惜他们的好。

取完衣服后,又买了沈老夫人喜欢的桂花糕。

看了一下时间还尚早,又折去了画廊,每次去沈家老宅她还是挺拘谨,不自在的。

一是沈夫人讲话夹枪带棒,二是她自己跟他们也没有话题聊,平时过去她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厨房。

跟他们在一起觉得像是格格不入的外人,沈家愿意跟她说话的,也就沈老夫人和沈老爷子了。

回到画廊,陆洛晚径直去了画室,定好闹钟,她开始安心地作画。

这三年她闲来无事或者每当心不静时,就会通过画画来打发时间,久而久之也习惯了一个人的独处。

宽敞明亮的画室里,陆洛晚站在在画架前,她的眼神专注而灵动,画笔在她手中犹如灵动的舞者,随着她的思绪在画布上跳跃、旋转,勾勒出一个个美妙的图案,宛如一朵盛开在艺术殿堂里的花朵。

她的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几缕发丝调皮地垂落在脸颊旁。而她根本无暇去顾及它们,手中的画笔在她的指尖灵活地舞动,每一次落笔都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动人的故事,每一道色彩都像是在编织着一个绚丽的梦境。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闹钟响起时,才依依不舍地放下了手中的笔和调色盘。

清洗完笔和调色盘,才走出画室。

离开画廊已经是五点多了,但她一点也不着急,因为去太早了,她也无所事事,反而招人厌。

40分钟后,陆洛晚将车子开进了军区大院。

院内已经停了好几辆车了,沈老夫人膝下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沈以谦的父亲排行老大,跟着沈老夫人和沈老爷子一直住在军区大院,其他的两个儿子分别住在外面。

陆洛晚拎着东西,迈着步伐缓缓向屋内走去,佣人在见到她时,态度恭敬地喊着:“少夫人。”

陆洛晚点了点头,今天的她身着一袭纯净如雪的白色连衣裙,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高洁而又脱俗。那柔和的白色面料贴合着她曼妙的身姿,将她的曲线完美勾勒,从肩线到腰线再到裙摆的流畅线条,每一处都散发着优雅的气息。

走进屋内,陆洛晚看着坐在沙发的上仪态端庄的沈老夫人开口道:“奶奶,生日快乐!”

“呦,我的洛晚回来了,这是我的旗袍是吗?”慈爱地看着她,眼中透着高兴,望着她手中拎着的袋子开口询问道。

“是的,还有爷爷的中山装。”陆洛晚将东西放在桌子。

“洛晚有心了,”而沈老夫人听闻,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拉着她的手:“洛晚,陪我回房间试一下,迫不及待想穿了。”

“好,”陆洛晚一手拎着东西,一手扶着沈老夫人往她的房间走。

沈家的女眷们此刻都在棋牌室内打着麻将,男人则在茶室里喝茶聊天。

十分钟后,沈老夫人望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点点头:“还是洛晚的眼光好,这身旗袍我喜欢,而且很衬我。”

“是奶奶您的身材好,”沈夫人是那种带点肉的体态,不是特别的清瘦,穿旗袍别有一番韵味,并且透着几分端庄,典雅。

“洛晚会说话,孩子这三年委屈你了,是我们沈家负了你。”陆洛晚和沈以谦的婚姻,沈家上下甚至佣人都清楚他们的关系,连个陌生人都不如,外人面前演都不带演的。

陆洛晚笑了笑,跟沈以谦结婚是陆父耍了手段得到的,沈家上下都非常清楚,尤其是沈夫人知道后,当时气的差点晕过去,从那以后态度来了360度大翻转,总是指桑骂槐,觉得是她害了沈以谦。

陆洛晚陪着沈老夫人出来后,不知何时来的沈以谦慵懒地坐在那张黑色真皮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比例。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双眸深邃如海,却又闪烁着冷峻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他微微侧头,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沈老夫人看到他后开口道:“你舍得回来了?空手来的?”

“你过寿再忙也会回来,这是给你的。”沈以谦眸色淡淡地瞥向一旁的陆洛晚,晦暗不明。

“跟洛晚买的一样,你们真是心有灵犀。”沈老夫人望着同一家的桂花糕调侃道。

沈以谦蹙着眉头:“您要这样说,那我跟所有今天买桂花糕的人都心有灵犀。”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冰冷的寒意。

陆洛晚听到带着愠怒的语气时,手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已经习以为常了不是吗?

她仿佛是瘟疫一样,他不愿意跟她沾一点边,有一点瓜葛。

原本沉寂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沈老夫人不满地开口训斥着:“说什么混账话。”

布满褶皱的温热手轻抚着她的小手,以示安慰。

陆洛晚嘴角扯着牵强的笑:“奶奶,您先坐着,我去厨房做您爱吃的松鼠桂鱼。”

沈老夫人心疼地开口道:“让小芙她们忙吧,你歇息一会。”

“奶奶,我不累。”

沈老夫人也没有再坚持,清楚她的不自在。

在陆洛晚离开后,沈老夫人开口道:“三年了,就不能让一切都过去嘛,就你这古怪的脾气没有姑娘能受得了你。别让人寒了心……晚上你们俩住老宅。”

清楚知道他们结婚后,过的一直是分居生活。就这样不碰面,永远都缓和不了他们的关系。

想着后面找个借口让他们俩住在老宅,长时间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总会缓和的。

于是灵光一现,后面让老头子装病吧。

坐着的沈以谦轻蔑地笑着,眼中透满了不屑:“她跟你说了什么,有她在我可不敢住老宅,说不定半夜又爬上我的床,又用视频威胁我**她。”

而芙姨这边让陆洛晚将水果端来给陆老夫人,正好将沈以谦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脚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心已经痛到麻木了,缓了几秒深呼吸了一下,若无其事地将水果放在桌子上说:“奶奶,芙姨给您准备的水果,晚饭还要很久,您先垫垫肚子,我去忙了。”

“好。”

“你呀,有你后悔的。反正我相信洛晚做不出这样的事,肯定是另有隐情。爬你的床,不还是你赚了。”沈老夫人插了一块水果,送进嘴里。

沈以谦脸颊阴沉沉的,像是染了墨一样:“呵,我不稀罕!”

说完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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