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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家主书房内——

  早餐过后,除了程曼曼以外的柯家人,都空腹聚集在书房内举行家庭会议。

  柯绍美近乎崩溃的说:“我们必须把她送去医院好好看看脑子!”

  “给我好好坐下,像什么样子,一点大家淑女的样子都没有。”王林萍扶着额头上的毛巾,都不忘保持着所谓的名门风范。

  “不行。”柯老爷子一句话就终结了柯绍美的表演。

  “蠢。”柯梁渊冷声说,“她之前失踪的事已经有很多媒体在紧咬着不放,如果再被拍到去医院就诊精神科,会让公司形象受损,家族脸面丢尽,到时候你又能做什么?吼么?叫么?”

  柯老爷子也瞪了这个蠢女儿一眼。

  柯绍美还在喋喋不休:“我是真纳闷。从前程安卉我们说一她不敢说二,是条多好的狗。出个车祸,脑震荡了,就能把人完全变个底朝天?”

  柯梁渊漠然地说:“不是真的,那就是演的。”

  柯梁渊根本不想多看这个同父异母的蠢货一眼,向柯老爷子恭顺地说:“对不起董事长,是我没有处理好我家门里的垃圾,让你受惊了。我会让她尽快摆正自己的位置,请董事长放心。”

  他向柯老爷子恭顺地点了下头,无视面露不爽的王林萍母女,大步离开了书房。

  与此同时,躲在二楼偷听的程曼曼啃了一口冰镇大西瓜,小脑袋瓜飞速运转起来。

  看来柯家人内部也有不少矛盾啊,这个柯梁渊叫自己老爹董事长,一口一口尊敬又疏离,对另外两个女人则是瞧都瞧不上,难道……王林萍不是他亲妈?

  目前来看这个王林萍虚伪恶毒,她的女儿柯绍美蠢钝如猪,而柯老爷子藏得太深,什么也看不出来。

  尽管柯梁渊嫌疑最大,但他们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等等,柯绍美是二姐,柯疯狗是三弟,来柯家一整天了,搜新闻也搜不太到关于柯家老大的信息……”程曼曼疑惑地喃喃着,“少个人头?”

  肯定有猫腻。

  傍晚时分。

  程曼曼睡饱了觉,打开反锁的房门准备出去,却发现蔡妈为首的几个女佣正趴在门上偷听她的动静。

  她不爽地问:“有事?”

  蔡妈恢复昂头的高傲姿态,清了清嗓子说:“咳,是三少爷的秘书刚才打来电话,要你亲自接听。”

  程曼曼挑起一边眉毛:“柯梁渊的秘书?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你去接不就知道了?三少爷秘书的电话向来都是你听的。”

  程曼曼听后点了点头,抬起脚刚准备离开——又一个回马枪走到蔡妈跟前,脸急速逼近她的脸,把她吓得原地蹦了一下。

  “我发现一个有趣的事。”程曼曼微笑着帮蔡妈摆正女佣的金色铭牌,“你叫别人都是一口一个您啊您,叫我就是你啊你,听起来不太舒服呢。”

  蔡妈吞吐着说:“呃、呃……我有吗?我以前一直这么叫你的啊……”

  “你也会说是‘以前’了?”

  程曼曼捏着蔡妈胸前铭牌的手用了用力,暗扣的别针就蹦了出来,针头直直对准了蔡妈的颈动脉!

  “您、您说得对……是我口误,我口误!”蔡妈脸色煞白,一动不敢动。

  “明天起呢,我不会三点起床。你三点去采购,负责确认早餐,做好了再来请我起床跟大家一起吃饭,我这样说,听得清楚明白吗?”

  “明……明白。”

  程曼曼满意的点头,问起正事:“那通狗屁电话在哪儿?带我过去。”

  事实证明,程曼曼还是低估了柯梁渊这个男人的无耻程度。

  他竟然在市内各个顶奢酒店都保留着一间套房,几乎每天,早中晚,换着地儿睡不同的女人解决过度旺盛的需求。

  更可气的是,当他晚上需要出席晚宴或者重要会议时,他会让秘书给程安卉打电话,从家里带换洗的西装去酒店套房。

  这一操作的目的嘛,也十分单纯,就是为了侮辱她,极尽地侮辱她,彰显他身为主人的地位,固化她身是奴隶的思维。

  “世界上竟然有这种无耻的男人?还是我‘丈夫’?真是精彩。”她深吸一口气,将从蔡妈衣柜里偷来的一套火红色牡丹花连衣裙塞进了衣袋中。

  时隔两天走出柯家别墅宅院,程曼曼站在大门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半山别墅作为最高档的居住区,寸土寸钻,囊收整个市区夜景的最佳视角,基本上住的都是市里顶级的权贵财阀家族,地段越往上,住户就越尊贵,柯家就是数一数二的好地段。

  程曼曼看着傍晚的城市金色美景感叹:“视野是不错,给这家人住真是浪费了。”

  只是想起善良的姐姐程安卉每次面对这么好的景色时,都得出发去做最恶心的事,她心里又该是什么滋味。

  莫黛酒店,顶级套房1808门口。

  程曼曼拿着秘书递给她的房卡刷开了房间门。

  男女衣物散落在地,满屋都是猛烈欢愉过的痕迹。

  她忍着恶心,尽量不去踩碰那些衣服,尤其是看到女人贴身的三角衣服挂在台灯上,她有种想一把火烧掉整个房间的冲动。

  推开拉门,两人正躺在中央圆形大床上事后休息。仅仅有一条薄床单盖在中央,其他部分交融一片,不忍直视。

  “呵。”

  看到不该看的,程曼曼脸有些火热,但更火热的是她此刻的脾气。

  柯梁渊胳膊上还吊着石膏,这么勤奋上工,不发个爱岗敬业奖都浪费了。

  程曼曼将衣服砸仍向床上的男人,忍无可忍地吼:“让我来看直播?”

  “啊!”

  床上的女人受到了惊吓,裹起床单蔽体,路过程曼曼时还不忘故意摆出胜者的姿态。

  房间此刻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床上的男人缓缓起身,一步,两步,毫无遮掩地站在程曼曼面前。

  以王者展示自己的姿态,自上而下直挺挺地面对着她。

  程曼曼虽然脾气火爆不含糊,但从来没面对面看过这种……白给的画面。

  脸上的炙热感已经烧到了耳根,她立刻转移视线,恼羞成怒:“你是真把自己当牲口了?穿件衣服吧你!”

  柯梁渊依旧面如冰山,轻微转动下颌,低沉地说:

  “程安卉。你脑子坏了后,好像忘了很多不该忘的事。”

  “忘了什么屁事?”程曼曼极不耐烦。

  柯梁渊再次向前一步,几乎和她咫尺之距,呼吸滚打着交错在一起——

  他一字一顿地说:

  “比如,‘送衣服’完整的侍奉流程,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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