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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曼曼前脚刚踏进高岭别墅区,路两侧的富婆阔太们各个惊恐万状。

  “不、不是说她死了吗……”“你小点儿声!是失踪!”

  “听说她老公昨天包了天幕酒店整个顶层,女人流水一样地送进去又接出来,完全没管她的死活啊。”

  “可不是,我看她婆婆今天都在准备葬礼了……”

  程曼曼完全不在意这些议论声,微笑着和她们打起招呼:“哟,晨跑啊。”“哇,好可爱的狗。”

  尽管她根本不认识这些聒噪的邻居。

  柯家的老管家气喘吁吁地从别墅区最尽头跑过来,在见到程曼曼本人后,吓得脸都白了:“三、三太太?”

  程曼曼朝他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微笑:“我回我自己家,瞧把您吓得,见鬼啦?”

  “老、老夫人二小姐她们都在家,忙着准备你的后……呃不是,都在家等着你呢!”

  管家慌里慌张地将程曼曼带回了柯家大宅门。

  进去前,程曼曼抬头望了望门牌——

  柯家。柯梁渊家。

  嗯,真是个风水宝地啊,宜炸飞,宜毁灭。

  绕过满园的绿植和长廊,程曼曼被带到宽敞明亮的东侧大客厅。

  一个年轻些的女人眉毛七拧八拧,朝她拍桌大吼:“三天!你失踪了整整三天!我说程安卉,你可真会找存在感啊!”

  “既然没死,怎么现在才回家?”年长些的女人冷哼一声,恨不得鼻孔直接怼程曼曼脑门上。

  程曼曼将这两个女人的脸迅速和事先做的功课对上了——

  柯家恶婆婆王林萍,看着能熬死一百个媳妇。

  柯家二小姐柯绍美,看着面相比命还薄。

  “关于我失踪的这三天嘛。”程曼曼绕开这两个女人,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主位上,“我出了个小小的车祸,医生说有些小小的脑震荡,就住院小小的休养了几天。”

  眼前的母女大眼瞪小眼,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三弟妹!你这是脑震荡还是脑子没了?身为婆婆的长辈还在站着,你竟然敢坐在那儿?”

  “也不是我让你们站着的,沙发这么多座位,不坐是因为不喜欢么?”程曼曼拍拍自己的大腿,“那不然,您坐我腿上?”

  “弟妹!!”

  “程安卉,你是疯了么?”婆婆端守仪态,冷声呵斥着:“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

  程曼曼抿嘴点了点头。那是得常记常新,多多复习才行。

  毕竟她确实不是王林萍口中那个温柔端庄、听话懂事的儿媳妇“程安卉”。

  而是性格脾气与她完全相反的妹妹——程曼曼。

  回顾程曼曼的傲人战绩,她高中就曾锤爆霸凌者的鼻子,荣获柔道俱乐部公开赛冠军。连续跳级后商学课业以系第一毕业,二十岁自己创业买下了喜欢的酒庄,并在高中同学聚会上,再次锤爆了那个霸凌者的鼻子。

  总的来说——程曼曼漂亮聪明,暴力记仇,非常记仇。

  她和姐姐程安卉是一对双胞姐妹,父母离异后,程曼曼跟着妈妈去了国外,家族产业也一分为二。

  就在一个月前,姐姐发邮件告诉程曼曼,她有强烈的预感,柯家有人想杀她,只因她发现爸爸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柯家人谋取他们家产计划中的一环!

  程曼曼收到消息,毫不犹豫地坐上了回国的飞机,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长辈在跟你说话呢!你竟然敢装听不见?看来你是养尊处优习惯了,忘了这个家里的规矩是不是啊?”

  程曼曼在柯绍美歇斯底里的吼叫声中回过神来。

  “你在跟谁装疯卖傻?说话呀!”

  “我听见了。”程曼曼不耐烦地说。

  “好啊,那我倒要看看你耳朵长在哪里?”柯绍美气不过,想直接伸手去揪程曼曼的头发。

  但很遗憾,程曼曼和她姐姐的体质可完全不一样。

  程曼曼直接侧身躲开这个疯女人,敏捷地抓起她的胳膊,借力原地抡起,再以完美的弧线重重落地!

  “哎、哎哟……我的背,我的腰……程安卉!!!”

  程曼曼揉了揉手腕,啧道:“好沉。”

  一旁的婆婆惊恐尖叫,优雅地向后晕倒,管家带着几个佣人纷纷跑过来,慌乱安抚受惊的王林萍,又手忙脚乱地抬起四仰八叉的柯绍美。

  看着眼前荒谬的场景,程曼曼不禁皱起眉头。

  姐姐平日里,就是被她们这么欺负的?

  “我头还很晕,扶我回卧室休息。”程曼曼对另外两个佣人说,毕竟这是能省去麻烦,直接找到程安卉卧室的办法。

  可是两个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搭把手。

  程曼曼活动了一下刚才施展过肩摔的手腕,佣人立刻面露惧色,不情愿地回道:“我扶三太太过去……”

  三少爷柯梁渊与三太太的主卧在柯宅三层。

  清冷的黑白装修风格与家里外部浮夸奢靡的风格截然不同。

  穿过黑色的办公区,黑色的内置衣帽间,程曼曼推开了尽头的黑色房门。

  原以为连主卧大床也会是乌漆嘛黑的葬礼风,但万万没想到推开门口——竟然完全换了一个画风。

  充足的阳光倾泻而下,从墙壁到地毯都是暖色系,更像是间优雅温馨的意式家庭房。

  “这割裂的房间是怎么回事?”程曼曼一头雾水。

  她向前走到程曼曼人的梳妆台前,但桌上的护肤品和香水似乎很久都没用过了。

  “奇怪,刚才在衣帽间里清一色都是西装,也没看到姐姐的衣服。”

  梳妆台上有个突兀的饰品盒,里面是一枚朴素的银戒,程曼曼拿起它左右观察。

  “这戒指上还刻着……KLY&BSY……?”

  KLY是柯梁渊,BSY很明显可不是姐姐名字的缩写。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

  程曼曼反应迅速地转身,只见一个逆光的修长身形立在门口。

  男人从晦暗处缓步走向光线明亮的里卧,脸上的轮廓被依稀照亮。

  他深邃的双眸间仿佛盛着一汪浓雾中的冰谭,摄人心魄又让人无法抗拒。

  是柯梁渊。

  就是他没错。

  男人强大的气场压迫着整个空间,程曼曼沉着冷静地端详起面前这个男人。姐姐柯安卉出事前曾向程曼曼这样形容他——

  「他,是我一切地狱的开始。」

  柯梁渊看起来西装革履,素养不凡,与楼下那对疯子母女迥然不同,看来总算来了个能好好说话的。

  程曼曼大胆走上前去,但她还来不及开口说话——

  “啪!”

  一个狠辣的巴掌就直直劈落在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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