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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玉邀请谢揽星去参加宴会这天,他直接派了一辆超级豪华的鸾车来接她。

  谢揽星进了那鸾车之中,车厢内同一间精致的厢房无差,熏香缭绕,还备好了美食佳肴。

  谢揽星见只有她一人,便直接在那张柔软垫子上躺下,还打了个滚。

  她回想起,前世楼氏一族靠在三界各处寻灵池,打造楼氏专属的修炼佳境,后直接把这门生意搞成垄断,让他们本就叫人羡慕的财富,再一次攀了高峰。

  不愧是日后修仙界的首富家族。

  羡慕。

  她也得想办法搞点钱。

  谢揽星望着车厢的车顶,嘴里吃着一串灵果,脑海里懒懒散散的思考着。

  她现在还只是一个没下山历练过的弟子,内里修为不高,没法出去受雇。

  平日里收入只有月俸,和一些在宗门内做杂事赚零碎的钱。

  想要有正常的额外收入,途径只有去接一些宗门内的没什么钱的任务。

  但这个很麻烦。

  前世她这个年纪做了超多任务,能确定这价值不高,完全是在给宗门当长工。

  任务做好了,是宗门上头的人得美名,收好处,拿资源。

  他们这些打工弟子,就跟乞丐一样分点零碎的钱财。

  除非是陆衔月那类人,他们的脸和姓氏就是最大的财富。

  他们不在意钱财,做着宗门任务,四处刷美名,让他们的脸和姓氏在三界响亮,与功德和权威两个词并列。

  想起陆衔月,谢揽星的眼睛转了转。

  她忽然想到了前世听闻的一个很赚钱的路子。

  她坐起身,拿出车厢里摆放着的笔墨纸砚,提笔写了起来。

  等鸾车到了地方时,谢揽星也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叠纸。她把它们塞进衣袖之中,往外走去。

  谢揽星下车却未见到楼玉,而是见到一个长相干净讨喜的女孩。

  那女孩笑着说道:“谢小姐,我们公子因有事缠身,不能前来,他特意派了奴婢前来接您。”

  谢揽星点点头,说了几句客套话,便随着那女孩往里走去。

  谢揽星进宴会内后,一心只有吃喝,自觉地往人少的地方走去,还让那女孩不必再跟着自己。

  她独自一人潇洒着,耳朵听起周围的八卦,到处溜达。

  “也不知晓陆公子会不会来?”

  “你说的陆公子,是陆家哪一位?”

  “还能是哪一位?自然是大公子陆朝光了。”

  朝光,是陆衔月的字。

  谢揽星对这个事熟悉。

  她小时候没见过世面,才到修仙界时,把只不过修炼刚过百年的陆衔月当作仙人,求着他给自己取名取字。

  陆衔月那时就带她找了德高望重的一个大能,给她取名和字。

  在陪同她时,给她说过他的字。

  “我妹妹和那位陆公子在同宗学习,说是那位公子平日里多是在外游历,惩恶扬善,除残去秽,少有回宗。”

  谢揽星听见一个女子加入了话题,那女子说话时带着骄傲和向往。

  而后,她语气里又带着淡淡的忧伤。

  “陆公子这样的人,哪怕回宗也是专心修炼。我们应是少有机会,能在这种宴会上见到陆公子的。”

  谢揽星心中惊叹:这不是楼家的地吗?

  楼玉人还在这场子里某处呢,你们怎么讨论的全是陆衔月。

  楼玉人也很好啊。

  谢揽星听不得陆衔月三个字,这会便想移步了。

  但那些女孩们话头一转,说到另一处去。

  “既然你妹妹都在浮光宗学习了,你何不去?我是至今后悔,定亲前未能先去宗门学习一二的。”

  “你不懂,浮光宗多是舞枪弄刀的。我妹妹性子又倔,家里才肯放她去”

  倒也没有,我们浮光宗可修的方向很多。

  不舞枪弄刀的便有符修,卜修,丹修,器修等等。

  只不过把女子修行作为增添嫁人筹码的修士们,她们或者说是她们的父母,总是把修行时会动手,会见血的宗门,全都归为舞枪弄刀这个类别。

  谢揽星喝了杯果酒,眯了眯眼。

  她想起来,她前世听见过一群嘴欠的男人们,戏称这类女修士们为“小姐派”,“嫁人派”。

  “我们这样的人家去浮光宗学习,虽有了响当当的名声,但未来求娶的人家一问,我们那几十上百年都学了什么,我们一答,说出去可不就吓着来求亲的人。”

  “所以当时,我父母自然帮着我去选那些能增添好名声的,未来能得好人家喜欢的宗门。”

  “姐姐你去的是哪个宗门?”

  “我去的就是弦歌府,如今许多大家族的夫人们都在那儿修行过。”

  啊,弦歌府。

  别名贵女好嫁院。

  谢揽星离开那处,找寻下个听乐子的地方。

  她走在路上,随手摘了一朵花把玩,发了个呆。

  她其实一直有点困惑,这世间是不是有一种道叫:

  嫁人道。

  欲修此道的家族,族中父母便会送他们的女儿进贵女好嫁...啊呸,送她们进类似弦歌府的地方。

  目标就是嫁人。

  不过这些修士们修了百年,得到了什么成长,获得了什么护体功法吗?

  嫁人。

  嫁人必然是一种只能女人修的独特护体功法。

  和妇道一样。

  它们的功法都极其隐秘,每当面对天灾人祸,敌人侵袭,世间任何不公时,修嫁人道和妇道者都在秘密用她们修炼了千百年的道法,使出独特的力量,维护一方安定。

  肯定是这样。

  不然源远流长的嫁人道和妇道,会跟她说的一堆废话一样全都是废话吗?

  谢揽星丢下了手中的花,随手拦住一个端着一盒糕点的仆从。

  她也不知为何,每当提起嫁人道和妇道这类道法,心中总说不上的沉闷。

  这不,她这会都连着吃了两盘糕点,才稍微解了些闷。

  谢揽星注意到她身边看过来的那些人都连连摇头。

  谢揽星不太在意,转身换个没人的角落,继续征战。

  结果她就发现,这儿男女老少嘴里高频词汇全是“陆家”,“陆衔月”。

  嘿。

  搞得她再三确认,这是楼家的地吗?

  怎么个个嘴不离陆。

  谢揽星觉得奇怪。

  她又吃完几块小糕点后,往一群人身后凑了凑。

  好消息,这会听见“楼”字了。

  坏消息,楼氏子弟在被拉踩。

  是恶评,小楼别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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