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跟着村长的几个男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从厨房取了几把菜刀别在腰间,将我绑好带到村外的林子里。

  手起刀落,只消一会儿的功夫,我被剁成无数块肉块,肉沫和血液四处飞溅。

  饶是这样还不罢休,他们又将我的头颅当皮球踢来踢去。

  几人终于发泄完心中的不快,等冷静下来,恐惧也后知后觉地来了。

  他们总感觉有一道阴冷的目光在看着他们。

  循着感知的方向,众人齐刷刷看了过去,只见我的头颅落在地上,半边脸压在铺满落叶的地上,眼睛异常得大,漆黑的眼珠正看着他们,嘴角也不合常理地高高扬起。

  血渍未干的嘴巴,缓缓吐出四个字——三日后见。

  “啊!”这些男人们被吓破了胆。

  最后还是资历最长的村长胆子大,随便刨了个土坑将我的头踢了进去。

  4.

  日升月落,三日不过转瞬之间。

  我的躯体慢慢复原。

  在一片荒野里,我找到了被破草席裹着的那个背刺我的女人的尸体。

  女人身上已经在散发恶臭,上衣凌乱,裤子不翼而飞。

  那群人只顾脱不顾穿,连女人最后的体面都不给。

  身死债消。

  我将自己的外套脱下围在她身上,朝她鞠了一躬,默哀三分钟后,拖着她往大山深处走。

  村长显然没有把我的“临终遗言”告诉村民,村民们一个个神色泰然,还拿那事当娱乐消遣。

  他们如往常一般取水做饭,村里炊烟袅袅。

  村里人的生活习性大同小异,连吃饭的时间都是差不多的。

  今儿个的饭似乎特别得香甜,务农回来的男人连吃了两碗,赞不绝口。妻子何尝不是累了一天,还是心甘情愿将所剩不多的饭全部打给了丈夫。

  一个小时后,所有人都开始脸红发热,整个人躁动不安,想要寻找一个发泄口。

  这忽如其来的热潮,让整个村子回到原始。

  只要是一对男女,不论年龄,不论身份,便能共赴盛宴。

  那天晚上,整个梁家村家家难眠。

  村口的大黄狗察觉异常,狂吠不止,企图叫醒混乱中的人们;梁来富家牛棚里的母牛叫了一夜,叫得异常凄惨。

  杯水怎能浇灭滔天大火。

  即便梁来富的爹妈这样的残疾人,这夜也不比城里的年轻人逊色半分。

  何况他们在生孩子的路上披荆斩棘多年,一共生下过十一个孩子,九女两男,只可惜基因不好,生下来的不是天生残疾就是体格过弱,一看就养不活。

  那些“不中用”的,全部都被他们丢弃在荒野,被野狼啃食,尸骨无存。

  梁来富是他们的第三个孩子,也是唯一存活下来的孩子。

  我坐在那对残疾老夫妻家最高的屋顶上,将村中一切尽收眼底,为村中人的表演一边鼓掌,一边发出尖锐的笑声。

  这番极致的欢乐,让整个村子安静了整整两日。

  直到第三日晌午才陆陆续续有女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开始做饭。

  村里人各个垂着个大黑眼袋,一副被吸干的模样,好似吃饭吃一半便能睡着。

  这怎么能行?

  我从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鞭炮,将鞭炮绑在竹竿上,又将竹竿插稳,然后点燃鞭炮。

  噼里啪啦的声音瞬间响彻整个村庄。

  所有人都清醒了,纷纷出来看热闹,谁知一开门,就看见我站在前方,笑嘻嘻地和他们打招呼。

全文阅读>>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