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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说,我又饿了。

  “爷爷,晚上吃什么?”我舔舔嘴巴,“你不是去镇上了吗?没买东西回来呀?”

  “臭丫头!”爷爷没好气地敲我脑袋,“赶着回来,哪儿还有时间拿啊,明天再去!”

  不过好在家里补给充足,我足足吃了三锅米饭,把桌上的菜炫个精光还是觉得很饿。

  爷爷第四次走进厨房淘米煮饭。

  这时,一声吆喝从门口传进来,王姨拉着赵兴走进来,手里还捧着一大盅鸡汤。

  那香味,盖着盖子我都闻见了!

  “阿寒呐,今天谢谢你啊!”

  我的眼神直往鸡汤上瞟,心不在焉地点头附和,看见赵兴往他妈妈身后躲,还是多嘴道:“姨姨,你给赵兴报个补习班,免得他到处乱跑!”

  王姨正好也有这个想法,千恩万谢地道别之后提溜着自家不省心的孩子走远了。

  “这么爱动弹,给老娘学武去!”

  我惬意地喝着鸡汤,砸吧砸吧嘴——啊,舒坦!

  4、

  夜里,我坐在床上,两手撑在膝盖上思考人生。

  吱呀——

  “唉,这窗户是不是要换了——”一转头,我瞬间噤声。

  一只眼熟的三花站在窗沿上,绿油油的眼睛盯着我。

  我下意识想喊爷爷,但话到嘴边又憋回去了,因为对方不像是想取我狗命的样子……

  寒风吹得我透心凉,我小声招呼对方:“猫姐?猫姐你进来呗,有点冷哈!”

  三花好像真的能听得懂人话,它先是轻盈地落在我的书桌上,然后尾巴一晃,窗户就自动关上了。

  它猫还怪好的勒!

  但它趴在书桌上,就不肯过来了。

  我见它腿上有血,想起昨天,推测它应该是受伤了。

  “你别害我啊,我给你拿药!”我一边盯紧它,一边把手伸到床下面去摸医药箱。

  三花也微微直起身体,利爪在桌面不安地摩擦。

  “欸你别刮花了,我爷爷刚上的漆!”我急忙小声喊,“别人送的金丝木,很贵的!”

  三花动作一僵,似乎有些无语,但经过这么一打岔,也把爪子收回肉垫里了。

  我拿出医药箱,朝三花招手。

  “你靠近点儿,我给你上药!”

  对方还有点犹豫,我催促道:“我又打不过你,怕啥!”

  三花一听好像是这个道理,于是昂着头,在空中轻盈一跃,我一把接住它。

  “我刚换的床单,你从外面进来的,今天还在泥巴里跑,不能上床哈!”我认认真真地给它讲道理,“而且你的血流到被子上会被爷爷发现的!”

  三花软乎乎的肉垫不耐烦地轻拍我一下。

  我连忙打开药箱,拿出里面的工具和药品。

  别的没有,就是绷带、创可贴和云北黑药多,我熟练地先捡出伤口处的碎石沙砾,然后消毒,最后撒上止血药包扎好。

  毕竟从小摔摔打打,我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处理一些问题不大的伤口了。

  就上一次,脸蹭掉一块皮,到现在还有一点印子呢!不过涂点遮暇就看不出来了!

  “猫姐,你看咱俩关系这么好是吧!”我谄媚笑着,“能不能把我那一魄还给我?”

  三花困倦地在我怀里缩了缩,我不禁一阵心神荡漾——好软,好乖!

  它咪咪叫了几声,我是人,我听不懂。

  一人一猫因为语言不通,在黑暗中大眼瞪小眼。

  “这、这我真的听不懂……”我苦着一张脸,“您会写字吗?”

  猫当然不会写字,猫又不用上学上班。

  忽然,我灵光一闪,决定死马当活马医,拿起手机下载了一个“猫语翻译器”。

  “真有用吗?”我嘀咕,“算了,试试又不会少块肉!来,猫姐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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