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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自己去啊,让我瞧见了揍你们!”我威胁道,“男孩就扒光了掉村口树上,女孩儿就在树下打屁股!”

  在村中称王称霸许久,我在这几个小孩子之间留下赫赫威名,他们顿时吓得作鸟兽散去。

  清静了!我端着碗回房,又给自己盛了一碗饭,菜堆得从碗里冒出来。

  “怎么这么饿?”我嘟哝着,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菜。

  不久我就发现,自己不仅是饭量大,饿得也很快,刚吃完早饭两小时,我又饿了!

  短短几个小时,我吃完了家里的面条、两锅饭和两条香肠,总算抑制住那种迫切的饥饿。

  我坐在门口,撑着下巴怀疑人生。

  “是不是饿死鬼上身了?”我低声自言自语,“不行,我得再查查。”

  不光是饿,我还觉得自己身上少了什么部件似的,半天不舒坦!

  还没等我进屋自查,隔壁怀青哥就叫住我:“阿寒,去不去河边?”

  他说自己要去河边巡视,免得那群小孩儿私自跑过去玩。

  我摸摸下巴,正准备拒绝,余光一撇,正瞧见神龛的香灰断了,霎时一个激灵,连声应下。

  我家神龛是有些奇异在身上的,比如一柱香烧完了香灰也不会断,等香灰冷却之后才会等没人的时候落下,而且不多不少正好堆成冒尖的“小山”。

  这香灰忽然断,不是我要出事,就是河边要出事。

  “怀青哥你等等我啊!”我冲进房里,翻箱倒柜找出很久都没用过的符纸,在鞋底、小腹、后辈以及头发里各藏一张,临出门又抓了一把香灰抹在裤兜和衣服口袋内侧,一切准备周全才出门,大声说,“我准备好啦,gogogo!”

  怀青哥无奈摇头,叮嘱道:“到河边你也要小心,雪化了之后地上滑,走路当心点。另外,看见小孩子在河边玩耍也不要大吼大叫……”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我连忙打断:“我知道我知道,你年年回来都说!”

  “唉,也是大孩子了!”他一脸欣慰和慈爱。

  我打了个颤,抖抖鸡皮疙瘩,一脸嫌弃:“你就比我大八岁大哥,我记事的时候你还在被吊着打呢!”

  赵怀青脸一黑,尴尬地咳嗽两声,转移话题:“走了走了,净说这些!”

  我跟上,用手肘怼他:“欸,刑侦好不好玩?”

  赵怀青嫌弃推我:“去去去,这哪是好玩的事儿!”

  “你说说,你说说呗,有没有什么很奇怪的案子?”对于没有接触过的领域,我实在好奇。

  赵怀青疑惑地偏头看我:“你平时不都不感兴趣嘛,今天是怎么了?”

  对啊,我平时哪儿有这么好奇!我心中一紧,嘴上打哈哈敷衍过去:“这不是见你两年没回家吗,想知道是什么绊住你回家的脚步!”

  “你要这么说,确实有几件奇怪的案子……”

  谈话间,我们已经到了河边。

  南方的河冬天不至于结冰,但也够冷的。我跺跺脚,手揣在兜里,不禁抱怨:“这些小鬼怎么都不怕冷的,这大冷天还要来河边玩?”

  “咱俩小时候不也这样吗?”赵怀青说着,和我一起分配好了路线,分头绕河走一圈后原地集合。

  我朝西走,赵怀青朝东。

  河边树上的叶子都没几棵了,我却要在这里巡逻,我哀叹一声。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我猛地回头,一道黄黑白相间的身影一闪而过,我立马扑过去,手摸到对方的尾巴,滑溜溜的一下子就跑走了!

  我立马爬起来,连身上的泥巴都来不及拍,跌跌撞撞地追着它跑,一路狂奔,跑出很远后它忽然停下,身体回转面向我,拱起身体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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