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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填大坑“五十,有没有人想对踢呀?”

  我上家下注五十,目光在我和庄家身上一一看过,笑眯眯的问。

  “我不踢了。”

  我跟注五十,不选择对踢。

  正常情况下,发完第三张牌,轮番下注后就可以比大小了。

  而对踢,就是继续下注,像炸金花那样,一直下注到一方选择开牌为止。

  在填大坑中,想要赢大钱,就要通过对踢的方式。

  “唐哥,你呢?”

  见我不踢,他又把目光看向了庄家。

  桌上还剩下三个人,我不参与对踢,他俩仍可以互踢。

  他俩的互踢就属于桌下,另开一个区域下注,与桌上的钱不参合。

  大小输赢都与我无关,哪怕我的牌比他俩都大,那份钱我也分不到一分。

  直至他俩桌下比牌结束,赢的那家,再能跟比牌,博锅底的钱由谁拿走。

  我之所以不参与互踢,是因为有风险。

  老千在赌桌上玩,不是来赌博的,而是来赢钱的。

  想赢钱,就要尽量将风险降低至零,不打没把握的仗。

  分析牌,是一个赌客基本的素养。

  每一位赌客,坐在牌桌上赌钱,如果连这点洞察力都没有的话,那就是来送钱的。

  我的牌是葫芦Q。

  根据这些已知的***,我分析庄家的牌,应该是葫芦J。

  明牌中见了三张J,庄家的牌面上有两张J,另外一张J,在其中一位弃牌玩家手中,他拿不到炸弹。

  而他一直跟注,就证明他的底牌里有一张J。

  而庄家另一张明牌是K,但是他的底牌不可能是两张K,做成葫芦K。

  因为其他两张K也见了张。

  所以,他的牌很好分析,他最大的可能就是葫芦J带张K,再带一张其他散牌。

  至于我的上家,他的明牌中有两张A一张九,可另外两张A还没有出现。

  他最大可能是炸弹A,能跟到最后一轮,还敢叫嚣着对踢,最低也是一个葫芦A。

  他有可能是炸弹,可以赢我。

  庄家唐哥底牌中未知的那张,有可能是一张王,还有可能赢我。

  所以我选择不赌。

  “我也不踢了,直接开吧。”

  唐哥摇了摇头,亮出了自己的底牌,我和上家,也分别亮开了牌。

  不出我预料,唐哥是葫芦J,一张单K,一张单十。

  我的上家是葫芦A,一对九。

  我的牌是葫芦Q,一张王,一张九。

  填大坑是比分数的,很多情况下,葫芦A,也不一定能赢得了葫芦Q。

  三张J是三十三点,K是十三点,十是十点,外加葫芦额外加分三十点,庄家唐哥的点数是八十六点。

  三张A是四十二点,一对九是十八点,葫芦加三十点,我上家的点数是九十点。

  我的三张Q是三十六点,九是九点,王是十五点,葫芦额外加三十点,我的点数也是九十点。

  我和上家是平手。

  唐哥淘汰,但如果唐哥的那张十换成王,他就是九十一点,大我们两家一点。

  所以,我才说他有机会赢。

  “预料之中,继续发牌吧,唐哥。”我上家男人点燃一根香烟,淡淡的说。

  平局的结果,在他预料之中,却不在我的预料之中,因为我不知道他的底牌里有一张九。

  猜到他是葫芦的时候,我其实就已经做好了输钱的准备了。

  有朋友可能会问,既然已经做好了输钱的准备,为什么还有跟注那五十块钱。

  答案很简单,当你也坐在赌桌上,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下注了。

  人,不是机器,坐在赌桌上都有想要搏一搏的心理。

  万一他底牌一张A都没有,而是两张九,他的牌型就葫芦九,那这一局我就赢了。

  每个地方对于平局都有不同的处理办法,有的地方是直接对分钱。

  有的地方是按照牌中最大的牌,进行对比大小。

  而我们这边的玩法就是再发一张牌。

  事实证明,我今天的运气真的很不错,上家补了一张王,而我补了一张Q。

  有了这张Q,我的牌就变成了炸弹,额外加六十分,所以,这一局我赢了。

  “险胜啊,侥幸。”

  我谦虚的说了一声,收起牌桌上的钱。

  然后,我开始收起桌面上的牌,每收一张牌,我都会尽量在上面落汗。

  一共二十六张牌,在接下来的三局里,全部被我落上汗。

  有了记号,我就像开了透视眼一样,所有人的牌在我的眼中都是透明。

  有了这些记号,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顺风顺水。

  每次我赢了牌,坐庄家,还可以通过洗牌做局,玩对踢。

  三百多块钱的本金,在这一个小时的积累中,也变成一千五。

  中间有几局,是我故意放水,输掉了一些。

  出千是一门艺术,要循序渐进,在有输有赢中悄悄的赢钱。

  如果自己总赢,每次别人拿到大牌就提前弃牌,很容易让人起疑心。

  一千五对我这个穷小子来说,很多。

  但距离五千还有很大的距离,我仍需要努力。

  刚参与赌桌的我,空有一身的本领,却缺乏实战经验。

  填大坑这个游戏,其实并不适合落汗。

  一共二十六张牌,如果五个人全部跟到第三轮,那就会有十五张明牌,算上我自己的底牌,那就是十七张明牌。

  落汗的结果,跟推算出来的答案,偏差不会太大。

  经过这一个小时,我对赌桌上的赌客,和这个赌场也有了清晰的了解。

  这个赌场里没有厉害的钉子盯场。

  所谓的钉子,就是赌场里负责巡视是否有老千出千的高手,在南方这种人被称为暗灯。

  而我同桌的几个赌客,也全都是棒槌。

  在我用手法的时候,这群人就是待宰的羔羊。

  随着时间的推进,我渐渐习惯了赌桌的环境,也敢于大胆的使用除落汗和洗牌这种保守手法之外的其余千术。

  这一局,是我上家三毛坐庄。

  下注到最后一轮时,桌面上还剩下,我,唐哥,以及一个戴金戒指的男人。

  “对踢一下吗?搞把大的爽爽。”唐哥叼着香烟,他平静的问我们。

  通过他们面前的明牌,以及我落汗的标记。

  在没开牌之前,我已经可以确定唐哥是炸弹,四个10带一张A,算上炸弹额外加分的六十,他是一百一十五点。

  金戒指男是葫芦K,搭配一张Q,一张A,是九十五点。

  我明面上的牌很幸运,发了三张九,但是我的暗牌并不好,一张九都没有,而是一张王和一张Q。

  在三人中,我的牌最小,算在一起是八十四点。

  但是,这一局我不准备弃牌,我要跟他对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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