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大人听赵壁原光捉妖正有奔头,忽见得赵璧痛哭落泪,要巡抚大人救命,不知何故。
待巡抚大人问过后,赵壁才抹了眼泪,鸣咽着说:“我给你找儿子是积了德,可是,那头我却缺了德。
姑娘把你的儿子搀到屋内,贞节有失,她哥哥非要杀她不可。
就是她哥哥不杀,姑娘也要自杀呵。”
巡抚大人说:“这不要紧,我给姑娘挂一块匾就是了。”
赵璧说:“一块匾岂能解决大事!
依我之见,最好把姑娘许配给公子。
姑娘是个练武的,成婚后还能保护照顾公子。
只有一点,姑娘不是在旗的。”
巡抚大人听了,说道:“姑娘要不是旗民,这可就要办不到了,满汉不能结亲。”
赵璧说:“我看可以这样办,我们知府施大人在旗,让他先去看看,看姑娘是不是贞节烈女,长相如何,能不能和公子般配,如可以,就让知府大人认她为千女儿,这不就是姑娘也在旗了吗。”
巡抚大人一听,满面是喜,对身边的施大人说:“好吧,那就劳贵府替我到百花岭走一趟看看。”
施太人满面陪笑,立即答应此事。
巡抚大人特别高兴,立即准备文房西宝,给姑娘写了块匾匾,上写着西个大字:“红尘之凤”。
赵璧不懂这西个字的意思,间了一下。
施大人一旁解释说:“红尘是唐代著名的女侠,品格高尚,堪称一代之凤。
巡抚大人给姑娘题了这块匾,那是对姑娘给予很高的赞誉了。”
于是,巡抚大人让赵璧坐上自己的大轿,准备回来让公子坐。
施大人也上了轿。
黄天霸带领老少英雄,向百花岭走来。
到百花岭,众人一看,急忙前来迎接。
张星恒和张星霸把施大人让到上坐。
姑娘张星卿也被引出来,面带斑斑泪痕,拜见了施大人。
施大人一看,这姑娘长得有西施之美,昭君之貌,好不欢喜,随即认了她做干女儿。
施大人掏出三百两白银作见面礼。
姑娘给义父施了大礼。
施大人又与老太太见了面,说明把姑娘许配给公子的事。
大家都很欢喜。
施大人又把公子唤出来,嘱咐几句,让他守口如瓶。
吃过饭,便一同回到苏州府,把德公子送回巡抚衙门。
巡抚衙门那种满庭欢喜的样子,自不必说了。
施大人和黄天霸等回到苏州府三日后,门前有人击鼓鸣冤。
施大人马上升堂。
黄天霸老少群英站堂。
中间坐下西品皇堂知府施大人,涅蓝顶,大花翎,西品页带,一身崭新官服,左侧二府通知,前面坐着黑红二师爷,前边是礼、吏、户、兵,刑、工六部公文桌,黑红牢子军八个,分列两边。
还有三班衙役、马快三班。
堂口站着小班头王仁、王杰,鼓吏在一边。
大堂站毕,施大人传口谕,把喊冤者带上堂来。
喊冤者是个老者,上堂双膝跪倒,口呼,“青天大人,我冤在。”
施大人一看,这位老者七旬开外,小商人打扮。
间道:“可有呈状?”
喊冤者说,“写状不及,只可口述。
施大人说:“把冤枉经过详细述来。”
殿冤者道:“小老儿名叫周中新,家住苏州府南门外八里闸,我家只老夫妻俩,”生前有一子,名叫周世金,在城里帽铺当伙计。
两年前,娶妻王氏女。
王氏女,长得有几分姿色。
昨天从娘家回来,,因我儿没有在家,她就一人在西厢房安歇了。
今个早晨,见儿媳未有起床,我的老伴便前去看看。
待她开门看时,只见儿媳赤身露臂地倒在炕上,头被砍下丢在地上,看样子是被奸后而杀。
在这屋的墙上,还发现一首诗。
我粗通些文字,当即抄将下来,今报呈大堂之上,请大人过目,望给我儿报仇雪恨。”
老者说着,把那首诗从怀里掏出,由小班头王仁接过,呈在施大人公文桌上。
施大人定睛一看,见是首七言八句诗。
但是,施大人测不透这诗的内容,只好暂时放在案上。
先派人前去验尸。
之后,赏官宝一顶的老者,让他买口棺材入殓,办理一下丧事。
待验尸的和喊冤者走后,施大人问黄天霸等人,谁能测出这首诗来。
黄天霸一想,知府大人测不出,我们这般武夫更难办了。
不料,赵壁却说:“让我看看。”
赵璧拿过一看,说道:“我看明白了。”
大人问:“写的是什么?”
赵壁说:“标明了凶手的名姓。
施大人问:“哪路贼人?”
赵璧说:卓“是玉泉山凤凰岭鸟号之贼所为,贼人的名字叫飞天火鸟刘横玉。”
施大人重新拿起这首诗来,又细看了一遍,并未有找出这句话来。
赵璧说:“不读哪家书,不识哪家字,门不办哪家事,不知哪家情。
这是武林通道惯用的藏头诗,也叫冠顶诗。
你不信,我给你念念,要把每一句诗的头一个字连起来,就是飞天火鸟刘横玉的名字。”
接着,赵璧念道:“飞檐走壁似狸猫,天下云游逞英豪。
火气暗发人皆惧,鸟儿插翅也难逃。
刘在苏州闲游逛,横行西方乐逍遥。
玉面佳人要不从杀人还将姓名标。
大家按赵璧所指,果然,诗的横头八个字是“飞天火鸟刘横玉杀。”
施大人赞扬了赵璧的才能后,又接着问道:“现在,知道贼人了,差谁去办案呢?”
赵璧道:“先不用办这案了,两天之后还得出人命案,两案一起办理算了。”
施大人问:“怎生见得?”
赵璧说:“据我所知玉泉山的一般寨主都称作鸟,鸟号寨主整整一百名,大寨主名叫金头凤。
这一百名鸟号寨主全在大寨主金头凤的带领之下,因此被称作百鸟朝凤。
这群鸟号之贼下山,往住都是成双成对,作案也必是两个。”
施大人听了,也没有办法,只好等着案子出了再说。
第二天吃早点时,忽听得又有人击鼓鸣冤。
今天来者,也是位老者,六十多岁,庄稼人打扮,他上堂后,口述道:“我家住在苏州府西门外张家屯,姓张名利,老夫妻俩,膝前只一个女儿,女儿出嫁到尹家屯。
昨天是我的生日,女儿回家来给我作生日,晚上几个亲友走后,她就在西厢房安歇,我老夫妻俩在上房安歇。
今天早上,我老伴没见女儿起来,便前去看她。
进屋一看,见女儿赤体露臂躺在炕上,人头落在地上。
墙上还留下西句诗。
今把这西句诗抄下,请大人破案,为小民报仇雪恨。”
老大人把诗接过看,与昨天的诗一样,明白了。
对黄天霸说道:“贼人在我苏州府连作案两起,这次留下的诗是:女花容。
通好她不从,杀人留姓名。
,横头字标明是‘赵还‘赵入苏州城,还爱通杀’。
这贼未留绰号,你们可知道他的绰号吗?”
大家答道:“不知道。”
老大人又问赵璧:“可怎样抓这二贼,为喊冤者报仇?”
赵璧一听,说道:“我们保你由江都县升任到苏州府,人生地不熟,你叫我们找二贼线索,我们到哪去找。
你得找人熟地灵的人去找,然后我们再去捉拿。”
老大人心里明白,这是赵璧故意对小班头王仁、王杰哥俩个使上坏了。
这两个人是前任知府旧有的小班头,这段时间并未有做啥事。
再说,老大人也不能把这些难题都交给黄天霸一班人,因为他们是效力当差属帮忙的人。
当时,施大人传口喻,要王仁、王杰上来,这哥俩一听,可吓坏了,明知上几天赵壁向他俩借三两银子,他俩未有借给,赵壁记怀在心,今天在大人面前使上坏招了。
二人也无奈,只好来到大人面前,单腿打千,说道:可“不知大人有何差遣?”
老大人把案一拍,说道:“本部堂升任到苏州府二月有余,你二人并没给办一点事,白拿国家奉禄,今天派你二人以三天期限,去找赵还通和飞天火鸟刘横玉的线索,或者打听到赵还通的绰号也可。
如找到了,回来后,本堂有赏,如三天内找不到半点线索,每人责打西十大板,轰出府衙,永不录用。”
二人一听,暗暗叫苦,叩头道:“知府大人开恩,这二贼全是江洋大盗,想我兄弟二人无能,就是三月也难以找到。”
老大人未等说完,甩袖退堂。
二人没有办法,只好出去寻找。
找了两天,还是无线索。
到了最后一天,仍无着落,便来到西门外一家最大的酒楼庆松园,要上些酒菜,喝起闷心酒来。
正在这时,听得楼梯一阵响。
抬头一看,见上来二人。
头一个是个大老道,五十开外,头戴青道帽,身穿青道袍,脚登云靴。
后一个是个年轻的,细高挑儿,身穿蓝绸大褂,薄底快靴,内插单刀,刀把露在肩头,长瓜脸,细长眉,洼眼泡,鼓眼珠,薄片嘴,气色焦黄苍白,三十多岁。
后面跟着酒楼伙计。
两人坐定后,大老道满面高兴地对那年轻的说:“今天咱俩到苏州府著名的酒楼喝酒,心里很是畅快,要上几个上好的菜来。
听说这里狮子头最出名,咱们要上西个,可口酒菜要上八个,陈绍一斤,白干一斤,大喝一场。”
伙计闻听急忙安排,工夫不大,端将上来。
二人边吃喝边谈笑,好不高兴。
这时,王仁、王杰哥俩的闷心酒还没喝完。
王仁己有些醉意,便说了醉话,说道:“没想知府,虽是个清官,办事也太认真,这种江洋大盗,别说三天,三月也我不到,把咱俩每人打西十大板,轰出府衙,永不录用,趴炕两月,全家十口,还不得活活饿死。”
这话,被那桌的年轻的听到了,一扭脸,对老道小声的说了儿句,老道回头看看,赶紧吃喝。
片刻,吃喝完毕,叫伙计算账。
伙计兰算,是六两三钱银子。
老道又用手一指,说:头“再把那桌也算了。
老道指的正是王仁、王杰那桌。
伙计听了,一愣。
老道又说:“对。”
伙计这才又算,是是二两八钱银子。
老道看说:“与我这桌加到一块。”
伙计说“九两+钱。
人”老道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有十二三两重,扔给了伙计,说门道:“去掉两桌的酒额,剩下给小费。”
伙计当场千恩万谢。
王杰问王仁:“小哥,你认识这两个人吗?”
王仁又看看,说:“不认识。”
王杰说:“可能人家认识咱们,咱应该过去说句感谢的话。”
王仁来到那桌前,给老道施礼,说道:“你把我俩酒钱会了,也不知咱在哪认识过。”
老道大笑:“家常便饭,不知几何。
贫道听你方才说话,说找不到人,全家十口要活活饿死。
我们这才有了这个意思。”
玉仁这才把详细情况叙说一遍,最后说道,“这两个贼,一个是飞天火鸟刘横玉,一个是赵还通,如能找到二贼线索或打听到赵还通绰号,我们回去即可交差。”
老道一听,说道:“既然如此,请你别急,我救你全家。”
王仁说:“你救不了,当今知府办事认真,不近人情,不受贿赂。”
老道说:“我也没有银两,也不能贿赂,我告诉你二贼的绰号,就等于救你们俩了。”
王仁说:“你能把二贼线索告诉我们,我们全家生生死死不忘大恩。”
老道用手一指年轻的,问道:“你看见他没有?
他就是在苏州府采花作案的飞天火鸟刘横玉,贫道我就是赵还通,外号叫炸林鹊雀。”
王仁王杰哥俩一听,吓愣了。
打是打不过,干脆说好的吧。
“今天,我们哥俩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你俩真是二位好汉爷。
既然你救我全家,你俩跟我俩到苏州府当一趟差。
就凭你俩武艺,黄天霸也拿不住你,你俩再走也不迟。”
老道说:“行,当趟差,你随我来。”
说着,一个箭步蹿将到楼口,一闪身,下了楼,刘横玉也跟着下了楼。
王仁、王杰一看,不能不追,手拎单刀,一步步紧随下楼。
追出酒楼,二贼向东跑去,又顺城墙根折向北,追到苏州西北角。
快到北门时,见有片树林。
老道在前,年轻的在后,站住一返身,年轻的在前了,老道在后。
王仁王杰也不敢动,颤动着嘴唇说:“二位好汉爷,你把我俩带到这边有什么事情?”
刘横玉说:“王仁王杰请你放心,我俩决不宰你们。
我俩在苏州府采花作案,主要是斗的大班头黄天霸。
听说黄天霸的爸爸黄三太,也是武林人。
黄天霸是吃武林饭长大的,在江都县保了赃官施不全施世伦,逢山必抄,逢寨必灭,见武林通道人就拿,要以武林通道的血染红赃官的顶带,要以武林通道的头颅换他的官坐。
今天我俩特要斗斗黄天霸三只金镖压绿林,甩头一子震乾坤。
你俩回去传个话,让黄天霸明天到树林这里等我俩。
如果黄天霸能肚我俩,我俩情愿到苏州府投案打官司,杀别存留随便!
如果黄天霸不是我俩对手,告诉你家知府给黄天霸准备一具棺材,好盛殓黄天霸尸体。”
王仁王杰一听,可吓坏了,这贼胆子太大了,说道::“二位好汉爷,让我们回去,得给个凭证,不然不好交差。”
刘横玉说:“要凭证,给你。”
一回身,从大衣囊里头掏出一个暗器。
什么?
是个火鸟。
这个火鸟是用紫铜叶子轧的,里面装有硫磺,肚子下有扣簧。
打时,一扣扣簧,硫磺便烧着,鸟从后屁股里往外冒绿火苗,两个小爪支在前面,每个爪带五个小钩。
鸟借空气的推动和手的扔力往前跑,就是带路神仙也难以躲开。
这是温黄门的得意暗器,所以,取名叫飞天火鸟。
鸟的小爪把人抓住后,火一烧,人一顾火,顾不得刀,刀乘机就到,把人杀死。
刘横玉一甩手,火鸟就奔王仁王杰打来了。
王仁一躲,一下子打在身后的王杰胸脯子上。
用手抓火鸟烧手,不抓火鸟烧胸脯子,烧得王杰在地上首打滚。
王仁一看,忙上去救。
还好,鸟把王杰胸脯子肉烧烂了后,掉在地上。
王仁等火鸟凉了,拣起火鸟。
回头一看,二贼己经不见了。
王仁王杰回到苏州府,见了施大人,把详细经过说了一遍,以火鸟为证,施大人心想:这贼真厉害,点名要黄天霸,简首要反。
老大人当时赏官宝一顶,让王杰回家养伤,也叫王仁休息几日。
他俩走后,老大人把老少英雄叫到书房一说,可把黄天粉气坏啦。
黄天霸要单人到北门外树林里去会二戏,西老之一娄海雨在一边说道,“别急,我想贼人是用大话吓苏州府,怕明天也不一准去等那酸。”
施大人听了,说道:“也不错,大家商量,寻个万全之策。”
最后,还是赵璧出的主意。
留西老在苏州府保护大人,分西路找二贼线索,能拿便拿,不能拿再回来会老少群雄共同去捉贼。
黄天霸说:“明天我向北路去,谁跟我去?”
后边搭话道:“咱哥俩向北去。”
说这话人是三手将祝青宁。
黄天霸道:“好,咱俩去。”
赵璧一想,大家都知道我不是东西,我得先搭话,不然没有人跟我去。
于是,他说道:“我向西去,谁跟我去?”
后边搭话的有两位,一位是赛时迁朱光祖,一位是八臂哪叱万钧兆。
为什么他俩要跟着去呢?
朱光祖要学学赵璧的坏主意,万钧兆要学学他俩的经验阅历。
南路是大汉孙奇、小一朵梅钱量。
东路是飞天夜叉穆武成,金甲大王尹龙,银甲大王尹虎。
研究好后,都回屋去休息。
次日,西路兵马,各奔各路。
单说北路的黄天霸和祝青宁,来到北门外昨天火鸟烧王杰的那个地方,等二贼半天,西外一看,没见二贼踪影。
二人只好席地而坐,等待着。
正在这光景,两边大道上来了两个人。
一个骑马的,一个担担的,骑马的好像个买卖人,头戴马莲坡大草帽,身穿白夏布大褂。
淡淡的跟在马后,好像仆人送主人出门。
到跟前一看,黄天霸认出了,骑在马上的是闹海蛟孙玉堂,是当年黄天霸在西霸山结拜的最好盟兄。
忙叫道:“盟兄。
下”孙玉堂闻声来到树林边上,甩镫下马,见面落坐。
黄天霸孙玉堂;“你不在黑水湖虎头洲家里,到苏州府干啥?”
孙玉堂说:“听我叔叔水豹子孙起说,你保施大人升任苏州府了,我叔叔派我明保施大人,暗助你一臂之力。”
那黄天霸一听,大喜。
孙玉堂问黄天霸道:“你不在苏州府,到树林里来干啥?”
黄天霸说:飞天火鸟刘横玉,炸林鹊雀赵还通,玉十多岁还采花盗柳,这二贼定于今天在树林里相儿。
我们是在等二玻。”
孙天常阅说这活,日头对位的仆人马。
说,这么诞,那个老道肯定不是好人。”
黄天菊间:怎么回事?”
孙玉堂接着说道:“我爷何由黑水湖半夜起身,预计晌午就能赶到苏州府,没想到,离这三西里地的西北面大道旁,有一座庙。
庙前有一棵大槐树,路过时,见树下坐个老道。
那老道说道:‘施主,方便方便,有银子施些,我好修修这庙。
我随于给他扔了一把散碎银两。
我看这人有点象炸林鹊雀赵还通。”
黄天霸听了,说道:“此事应该再探问一下。”
孙玉堂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待我前去再看个究竟。”
随即嘱咐马二,让他用马把行李送到府衙班房里,然后由那回家去。
说完这话,三人便一同向西北走来。
走不多时,见前面有一个小集镇。
今天正是集日,孙玉堂把黄天霸和祝青宁安置在一家酒楼上,边喝酒边等待,自己一人前去探问,免得老道生出疑心。
孙玉堂出了集镇,顺大道往前走,到庙前一看,老道仍在树下坐着。
未等孙玉堂搭话,老道先问道:“施主,怎么才过去又回来了?”
孙玉堂清面笑,“道爷,我方才路过时,掉地一把扇子,不知你看着没有。
那是友人送我的,物薄情意重。”
说:“没看见、没看见。
出家人不贪财。
莫说掉地把扇子,就是掉地根金条也丢不了。”
孙玉堂又间,“你看见过往行人没有?”
老道说:“没有,没有,你过去后,连个人毛都没有,可能是你落朋友家了。”
孙玉堂说:“多谢道爷。”
假意要走,又回头说,“我想求你点事,你可大发慈悲?
老道答:“行,具要能做到的,就尽力而为。”
孙玉堂说:“天气炎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想要碗凉水喝。”
老道站起身来,呵呵大笑,说道:“随我来,喝茶都行,别客气。”
说着,领孙玉堂进庙里来。
进庙后,孙玉堂见北面大殿五间。
东配殿三间,窗纸全破破烂烂。
西配殿三间,北两间新糊窗纸,可能是老道住的地方。
来到西配殿台阶跟前,见那里有一个水坛。
老道对孙玉堂说:不“这坛水是我早晨打的,己温热了,我去给你拎坛新的。”
孙玉堂说:“多谢了。”
老道说着,奔后殿打水去了。
孙玉堂是个练武之人,耳力好,听两殿里没有喘气声,料定没有人。
便趁这工夫,进屋去看看。
打开门帘一看,屋里一明两暗。
那明间,后窗前有一张八仙桌,两边各一把椅子。
、两个暗间,门挂白布软帘。
他来到南里间一看。
见是破桌烂板凳,香炉蜡笺什么的。
又到北里间一看,心里一惊,这人正是炸林鹊雀赵还通。
怎么见得?
里屋有两张床铺,靠北山墙那床两被一褥,叠得整齐,靠前窗那床也两被一褥,被子上放着一个大包袱,床底下放一双云靴,说明是老道的床。
再看,褥子里头鼓鼓囊囊一溜,像压着什么武器。
孙玉堂又想看看老道的武器,探探他武艺如何。
待撩开褥子一看,见是把皱刀、刀刃铮明瓦亮。
又试试刀的重量,知道老道武艺超过自己。
孙玉堂又用舌尖舔舔刀刃,为什么舔刀刃?
原来,杀过人的刀,刃甜,未杀过人的刀,小刃涩。
一舔这刀刃特别甜,证明老道未少杀人。
正在孙玉堂看刀时,老道回来了,说道:“施主,到哪里去了?”
孙玉堂听了,急忙放刀,只弄得当地一声。
老道一听,说道:“你怎么动我的刀?”
说着,老道放下水坛,撩门帘来到北里间,正赶上孙玉堂向外出,二人碰在门口。
老道火了,喝道::“我好心给你打水,你动我刀干什么?”
连说两句。
孙玉堂一听,慌了。
但是,孙玉室不是怕他,而是怕打草惊蛇,走了贼人,苏州府破不了案,只好把老道给稳住。
忙给老道陪笑,说道:“道爷,莫生我的气,我年轻无知。
因为我方才在外等水渴急了,才打算进屋找点剩茶根。
一看外屋碗都是干的,这才进里屋。
我一小就喜爱武器,父亲不让我练武,要我经商。
我进屋,见这里象有武器,便好奇地看了一下。
因此,多有冒犯,请原谅、请原谅。”
老道一脸凶气,上去详细看看孙玉堂。
这一看,老道可倒霉了,原来,孙玉堂的手,又白又嫩,不像个练武术的武夫。
这才说道:“看你是个买卖人,不然,我非打你不可。”
孙玉堂一听,便侧身从屋里出来。
孙玉堂来到台阶之上,本来不渴,也假装捧起水坛喝了一口。
老道仍站在台阶上生气。
孙玉堂把水喝完,又给老道作揖,道:“道爷,我走了,别生气。”
孙玉堂迈步奔庙门。
到庙门时,只见外面有脚步声。
孙玉堂一看,见进来一人。
细高挑儿,蓝绸大褂,敞着怀,里面露着蓝裤褂,背后背口单刀,胳膊上拎个笼筐,里面装着烧饼、酱肉、火腿、烧鸡、酒。
孙玉堂马上断定,这人就是飞天火鸟刘横玉。
孙玉堂急忙低下头,怕看出破绽。
孙玉堂往旁边一让,让那个来人走了过去。
待走过去后,孙玉堂回头一看,见走近的那人还在看他。
孙玉堂走了几步,就听他在里面间,“大哥,这小子是干什么的?”
听那老道说:“我去给他打水,他进屋动我的刀。
我看他是个买卖人,不然非打他不可。”
那人又说:“师兄,这人明白是官人,赶紧抄家伙追阿。”
老道如梦方醒。
这才从屋里提刀出来,向前追去。
这真是:世上是非雨共风,相对自有芒对锋。
莫向静处避是非,是非常在僻处生。
事后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