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是不是找到馒头了!”
我推开了门没有看见欢天喜地迎接我的馒头,倒是看见周延川噙着一双小狗般的眼睛,乖顺的坐在温言身边。
我的心瞬间比十二月的冬天还要寒冷。
温言起身隔开我望向他审视的目光,随手将桌子上的浴巾盖在我的头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周延川之前身上裹着的那条。
“你性子怎么还是这么急,话都没有让我说完就冲出去了。
馒头没有事,之前小川对猫毛过敏,我就把它送养出去了,这件事还没有来得跟你说...”周延川也在旁白附和:“是呀,谢淮哥。
我一碰见猫毛,就呼吸不过来,所以学姐就说将它送出去。”
我躲在浴巾下,瑟缩着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身体冷,心更冷。
凭什么?凭什么把它送走?因为一个外人过敏,就要让它离开自己的家?温言话风一转,又开始说起周延川的事情:“馒头只是一只猫,以后我们再养一条就是。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你赶紧给小川道歉!
他和宿舍其他人闹了矛盾,是我让他暂住在我们家的!
你有火就冲我来,欺负一个小男生算怎么个事?谢淮,你一点也不懂得体谅他一个小男孩在大城市的孤苦无依!
要么你向他道歉,要么我们彼此冷静一段时间!”
我看不见温言的表情,但是她的语气愤懑笃定,好像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身前的女人,在此刻变得无比陌生。
我低着头,红着眼眶。
刚想开口反驳,喉痛处疼痛灼热,我才后知后觉,在外面淋了两个小时的大雨,现在已经发起了高烧。
没有听见我的回答,温言想掀开我的浴巾,被我反手挡了下去。
我的身体一晃,脑袋就一阵晕眩。
在两人的注视中,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主卧将门反锁。
晕过去前,我依稀听见温言砸门:“好!
你现在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我们这段时间就先分开,等你想好什么时候道歉,我们再和好!”
第二天我浑浑噩噩的醒来,跟母亲打了一通电话。
她在电话里面安慰我:“别难过了,先休息几天,馒头妈去帮你找...至于温言那边,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