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相宜靠着花欲语的肩膀,闭上眼睛,觉得心底一片安宁。转眼,舒相宜便在破月镇生活了7日。想着不能白吃白喝,白天,她便帮着不在家的花欲语侍弄院子里的花草;花欲语和花捕快回家后,她便做饭给他们吃。她厨艺很好,简单的食材也能做出美味的料理来,偶尔隔壁的宋时歇闻到香味,还会过来蹭饭吃。晚上的时候,她和花欲语还有宋时歇一块喝酒玩乐,在河边散步,她还跟着郭五学会了骑马和射箭。...
花欲语坐到舒相宜身旁,把杯子分给他们,闻言脸红一阵白一阵:“宋时歇,你找死是不是?”
“哦,”宋时歇改口,“记错了,不止几次,而是踩塌过十多次。”
“宋时歇!”
几杯桃花酒下肚,花欲语越发兴致高涨,开始口不择言:“什么君上,便是他儿子公子缺来求娶,我都不一定嫁呢。”
舒相宜正色:“如果是公子缺的话,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宋时歇扫了舒相宜一眼。
花欲语扑哧一笑:“公子缺再好,我和他也不是同类人,整日文绉绉的,想想就难受。再说了,我眼光可高了,既要长得好看,能配得上我,还要能文能武,最好还要……”
舒相宜默默听着,只觉得她所形容的分明就是宋时歇。
宋时歇开口:“我倒是认识几个不错的男子,家境、学识、气度都不差。”
花欲语顿住。
舒相宜惊讶于宋时歇的直接,偷眼打量他,却见他神情平静,是打定了主意要说开的。
花欲语瞪着月亮,眨了眨眼睛,然后回过神来剜了他一眼:“算了吧,就你那群朋友,我可不敢恭维。”她撇嘴,“要是靠你,恐怕我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宋时歇笑了笑,往后一仰,直接躺倒在屋顶上,合上眼:“你别的都挺好。”
花欲语一愣,难得听他夸次自己。
他补充:“就是眼光不太好。”
花欲语忽然大笑:“宋时歇,你是不是找打?”
说着,他们又拌起嘴来。
舒相宜靠着花欲语的肩膀,闭上眼睛,觉得心底一片安宁。
转眼,舒相宜便在破月镇生活了7日。
想着不能白吃白喝,白天,她便帮着不在家的花欲语侍弄院子里的花草;花欲语和花捕快回家后,她便做饭给他们吃。她厨艺很好,简单的食材也能做出美味的料理来,偶尔隔壁的宋时歇闻到香味,还会过来蹭饭吃。
晚上的时候,她和花欲语还有宋时歇一块喝酒玩乐,在河边散步,她还跟着郭五学会了骑马和射箭。
破月镇的夜晚很美,月光皎洁,星星遍布夜空,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渐渐地,她开始习惯这里的生活,没有人追问她来自哪里,他们用善意包容着她。虽然这里没有手机没有电脑,科技不发达,但是有朋友。她甚至开始琢磨怎样才能提前发明造纸术,好让她可以将所见所闻一一画下来。
花欲语没有和她的捕快爹和解,但她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不再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两人都绝口不提那日的争执,花捕快似乎心有愧疚,每日回家都给花欲语带小礼物。
某日。
阳光格外刺眼,舒相宜想睡懒觉都睡不成,只能翻身爬起来,身上的被子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她不适应地用手挡了挡阳光,眯着眼叫花欲语的名字:“阿语,今天我来做早饭吧。”
话音刚落,她便看清了周围环境,她愣怔了好几秒,回过神后,她难以置信。
她居然在博物馆里。
舒相宜低头审视自己,她依然穿着自己的绿色连衣裙,装着速写本和手机的背包在不远处的地上,短暂的迷茫过后,她喜上心头。
她站起身四下张望,身材各异的泥土塑成的雕塑一动不动地待在各自的区域,红色警戒线仿佛一道隐形的屏障,隔绝着那个朝代和这个世界。
她的正前方则伫立着百里缺的雕塑,他是青铜铸就的,身披作战铠甲,笨重的头盔虽将容貌遮去大半,只露出微微上扬的唇,但还是看得出是位年轻的公子。随着时间的流逝,周身磨损严重,在阳光照拂下,它依然冰冷而孤独。
雕塑复活、穿越时空、茶楼听曲、夜闯镇长府……
宋时歇、花欲语、郭五、小豆子……
一切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梦。
而现在,梦醒了。
她回到了现实世界。
舒相宜没由来地心里一慌,索性不再细看,收拾好东西便往外走。刚下楼梯,便在拐角的地方碰见抱着一沓文件的郁都。
还未到开馆的时间,郁都一怔:“姑娘昨夜没走?”
舒相宜尴尬又不好意思地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好像不小心睡着了,给您添麻烦了。”
郁都了然,笑着摆摆手:“麻烦倒是没有,夜里冷气很足,只希望姑娘没有着凉才好。”
“那倒没有。”